一般认为,释迦牟尼佛传授的佛法是在其圆寂千年后,于东汉明帝年间才传入中土的,但根据记录唐代道宣律师与天人问答内容的《感应录》看,周朝时期汉地就已有佛法流传,甚至还有佛塔。
《感应录》记载了一位叫陆玄畅的人来谒见道宣律师,自我介绍说他是迦叶佛时候的天人,为了度化众生,使其上通佛道,在周穆王时期曾在人间显现。他还告诉道宣,唐朝西京(陕西凤翔城西)的高四台,本来是迦叶佛说法度人的地方,并非是仓颉造字用的台子。迦叶佛(梵文 Kasyap),是过去七佛的第六位,也是释迦牟尼佛的前世之师。
《列子》中也说,周穆王时期,从西极之国,有化人来。这位“化人”能千变万化,可以进入水火、穿越金石,可以改变山川走向和移动城池,可以在虚实间自由行走,还可以变成各种物体和人形。也因此,穆公“敬之若神,事之若君”。
到了秦穆公时,秦人在扶风(即陕西凤翔)这个地方发现了一座石佛,秦穆公不识为何物,就将其弃在马棚中。石佛上很快沾满了污秽,这让上天很不满,很快秦穆公染上了疾病。在生病期间,穆公梦中魂游天国,见到了天帝,天帝对其大加责备。
秦穆公不知天帝为何责备自己,醒来后就问侍臣由余。由余答道:“臣听说周穆王时候,有化人来到此地,自云是‘佛’。穆王对其非常相信,就在终南山上造了中天台,高一千多尺,地基尚在。主公今日所患之病,莫非与佛有关?”听后,秦穆公大骇,对由余道:“我近来得到一个石人,衣冠非今所制,被我弃置在马棚。”由余就去查看,果然是一尊石佛像。他遂请秦穆公命人将石佛用香汤沐浴后,安放在洁净的地方。
秦穆公为了赎罪,除了按由余建议的去做外,还宰三牲以祭之,可是祭品却被佛弃之远处。穆公又大为惊恐,再次问由余是何缘故。由余告诉他,神佛因为爱护众生如子,喜欢素洁的东西,不吃酒肉,可改用果饼蔬菜做的食物祭祀。穆公依其言而行。
此后,秦穆公想自己建造一座佛像,但不知哪里有工匠。由余说:“从前周穆王建造安置佛像的寺庙旁边,应该有工匠的。”于是穆公就派人到高四台的南村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位180岁的老者,名叫王安。王安说自己已经年老,体力不济,已经无法胜任,但推荐了其他参与造过佛像的四兄弟,一起造佛像。他们在台上造出重阁,高300尺。时人以兄弟四人合力建造之故,将这个地方称为“高四台”。
或者可以说,早在释迦牟尼的佛法传入中土前,就有佛以显神迹的方式,在中土展示佛法了,这或许是在为后来佛法在中土的传播和大兴做铺垫。
释迦牟尼佛最开始是在古印度传佛法。古印度位于中国的西部和西南部,与古代的西域毗邻。佛法就是沿着古印度─西域─丝绸之路─中原地区─中国其它地区这一脉络传入并弘扬的。
大约在公元前3世纪印度阿育王时期,佛法便传入了当时西域的于阗(今和田)、龟兹(今库车)等地。今天学术界多依据藏文《于阗教法史》、《大唐西域记》等史籍推论,大约在公元前80年,毗卢遮那阿罗汉在西域建立了第一座佛寺,小乘佛教传入。印度大乘佛教兴起之后,约在公元2~3世纪也传入了西域各地,出现了大小乘并存的局面,逐步发展形成了以于阗、龟兹、高昌(今吐鲁番)以及莎车、疏勒(今喀什)等城为中心的佛教胜地。当地许多少数民族居民,包括上层贵族都开始聆听佛法,并成为了佛教徒。
东汉明帝时,听说西域有神,其名曰“佛”,便派使者赴古印度(天竺),求取其书及沙门,并在洛阳建立了中国第一座佛教庙宇——白马寺。这时,一些天竺僧侣也开始从西域进入中原游历传法、翻译佛经。
《后汉书‧西域传》中叙述桓帝奉佛之后的情况时说“百姓稍有奉佛者,后遂转盛”,说的是当时民间信佛之人由少数而逐渐增多。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西域佛教达到鼎盛时期。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普通百姓,都信仰佛。尤其是诸多皇帝的信佛、修佛,以及大批王公贵族出家事佛,成为了一种时尚,使修行和传播佛法的僧人具有崇高的社会地位,推动了佛法的传播,扩大了佛法对社会的影响。这种影响也慢慢扩展到了中原和南方地区。
佛法在华夏大地的传扬,逐渐让人们认识了什么是佛、什么是修炼,也奠定了人们理解佛法的基础。其与道、儒家学说一起,成为中华文明的核心。
参考资料:
《感应录》
《列子》
文/周晓辉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