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学习的话,我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在我穿越校园时,不时地在我脑中响起。
有时当我反思那个阶段,我会感到难以置信。 从那个天天无所事事、迷茫的我到今天已经不会再停下脚步的我,才过了一年。
去年17岁的生日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坐在长椅上和刚认识的几个女孩子聊天聊到生日。“我的生日在九月十日。”
“9 月10日…就是今天!!” 她们高呼了起来。“你要做些什么特殊的事情来庆祝吗?”
我摇了摇头,并不觉得生日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我甚至都没感到在异国,展开新的学校生活有给我带来什么不同的感受。
当时的我还是像一潭死水一般沉寂,我也并没有学习。每天放学到家就摊在床上听音乐。作业也只是草草的做一些,运算题写了过程却跳过了答案。因为我感受不到好好做事情的重要性。我无法体会到事情的意义。
没有吃蛋糕,没有生日餐,没有收到任何礼物的17岁生日就像接下来的几个月一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时隔一年,18岁生日的当天,放学后我匆忙的跳上抵达市中心的巴士,下车后快速走向三一学院的位置。米乐已经等了我快半个小时了!她在那!我跑向金发系着蝴蝶结的小巧少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约好一起在三一学院对面的THE IVY 餐厅喝下午茶。因为这家餐厅看上去十分高档,一直以来我都假设它的价位一定是超出我的预算范围内的。但是实际上三个司康加一壶茶,经典的Cream Tea八磅的价格是很正常的。
餐厅里回响着复古的爵士音乐,身穿笔直西装的服务生将点心架摆放在桌子上,我们坐在复古皮革制的长沙发上泯着滋味浓醇的红茶,惬意的往司康上涂着草莓果酱和奶油。
米乐收到了剑桥大学的正式录取书。我发自内心的为她感到开心。我们聊着米乐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这使我联想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也将展开期待已久的大学生涯。
这也代表着接下来的一年里,我还是可以经常见到她。我衷心喜爱这位才华横溢的学姐。每次与她外出游玩我都能收获很多。
米乐和我的生日都刚好卡到了入学年龄限制的门槛上。再早出生几天就得早一年入学。这几天的区别让我们两个成为了自己年级的学生里的”高龄生”。 虽然大也大不了几个月,但我总是感觉自己跟身边的同学相比,青春气息薄弱了很多。大多数年轻、朝气蓬勃的面孔都透露出青春的自信。而不可避免的是,这些神情也许在几年之间就会随着经历的增长而消逝,取而代的是更加含蓄,稳重的姿态。
我亲爱的好朋友爱丽丝,在我丝毫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地让数学课的同学在我的生日贺卡上写下了祝福。看到一个个生日快乐下的签名真是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开学之前的一周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印着精美火漆印章的信。印章上大写的C暗示了信的主人。我激动的拆开来看, 凯特琳邀请我再次在Harriets 茶屋相聚。这是半年一来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她解释了这几个月因为考试原因她一直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与凯特林的再次会面也勾起了我对过去几年人生的反思。我的确是幸运的,从曾经孤零零的一个人到今天被身旁真正的好友所关心着。
我极其喜欢下午茶。整个英式下午茶的构思-银光闪烁的茶壶,糖罐,茶勺,坐在装饰精美的小店里与好友的私房话,配上温热蓬松柔软带有黄油香味的司康。每次享用都能大大增加我的幸福感。
如果自己工作以后,条件允许的话,我想每隔几周都去探索一家新的下午茶店。但是现在也只好每天中午啃冷冰冰的三明治,下午忍着饥饿骑车回家吃剩饭填饱自己了。
我现在每天骑15分钟的车到市中心。把自行车停在奶茶店外后走二十分钟到学校。我不直接骑车到学校的原因是因为骑车对我来説比走路累得多。所以我宁愿多花些时间走路,也想避免骑车到学校汗淋淋的狼狈模样。我天天走的路是剑桥市中心通往火车站的一条大路。十字路口有一座宏伟的哥特式教堂。少说也路过这教堂200次了,但我却从来没有进去参观过。眼下要完成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即使上学的路再美,我也没有闲心去注意或欣赏了。
我曾经把幸福寄托在某个人的出现能带来改变——这是一个在无数小说中出现的情节,但把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在几次被迫认清我自己生活的现实后,我宁可更相信自己。我现在也在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可靠的人。
开学以后每天的睡眠时间又减少到了7个小时。连续上了一天的课,午休前啃了几口干巴巴的白面包就跑去物理奥林匹克培训了。到了最后的数学课我已经饥饿疲惫不堪,光明正大的拿出了剩下的面包,一边啃一边撑着自己做题。
我知道在我人生的这个阶段,在我眼前触手可及的机会面前,学习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期待着未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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