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2日】(歐洲希望之聲王瓊編譯)新冠病毒是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但它的威脅不僅體現在醫療界。這次疫情已經影響了數以百萬計的生命,無論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從武漢到英格蘭,我們採訪了那些受到不同形式影響的人們。
在武漢
據英國衛報報導,Wi是一名29歲的中國留學生,在英國中部攻讀博士,她最初來自武漢市,該市位於疫情爆發的中心,她的父母已經在該市進行自我隔離超過20天。她說:「他們不能出行,不能離開公寓,這不是假期,更像坐牢」;「他們甚至無法打開窗戶,因為擔心病毒會通過空氣傳播」。
「現在整個武漢都封閉了,所有的公共交通和私家車都被禁止通行。他們甚至無法在路上駕駛自己的車,因此只是呆在家裡,吃飯,睡覺和看電影。這就是他們所能做的一切。」
Wi的父母尚未知何時才被允許離開公寓。當Wi在社交媒體上看到當地人寧願自殺而不願再被隔離之後,她開始擔心城市中那些與世隔絕的人們的心理健康。
「最大的敵人不是病毒,而是精神壓力。當您在一個房間呆了半個月時,那太可怕了,您無法外出或呼吸新鮮空氣。」
在湖北省
距武漢僅一百英里,坐落在湖北省的一個鄉村中,英國老師克洛德與中國女友及其家人在女友家鄉進行自我隔離,當時正值農曆新年拜訪期間。
克勞德(Claude)的女友一家在他到訪期間做很多飯菜招待他。可是「一兩天后,這裡變成了一個鬼城」, 46歲的克勞德說。 「第一周我還挺放鬆,因為我在香港附近工作,所以這就像我的假期。我以為我會發燒,但實際上我還不錯。我女友的家人為我們做飯和打掃衛生,所以我被寵壞了。」
他稱該鎮為「世界末日」,揚聲器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播放美國搖擺音樂,穿著生化防護服的男子在沃爾瑪入口先檢查每一位顧客的體溫。他和女友仍不知道何時才能離開。但是,即便他們最終返回深圳後,還要接受兩週的隔離。
克勞德(Claude)表示,該鎮的氣氛開始還算平靜,但隨著物資供應不足,人們開始擔心、焦躁起來。他說:「隨著日子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戴著口罩,人們站得越來越遠。」
在湖南省
在與湖北毗鄰的湖南省,一位在墨爾本生活和工作的、現年28歲的中國公民Yuhan,在中國新年期間回鄉探望家人,也被困在那了。
她已經與父母進行自我檢疫29天,只出門拜訪住在200米外的祖母。 Yuhan擔心隔離可能還會持續兩週。
Yuhan及家人每兩到三天在網上進行一次購物,並且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飯和看電視。他們通常去祖母家吃午飯,然後把她的晚餐也準備好。但Yuhan說,她的許多朋友及家人根本不會離開家。
她說:「我奶奶一直想出去散步,尤其是在晴天的時候,但我總是試圖阻止她,與她一起在公寓裡走來走去」; 「有時很難向我的奶奶解釋情況仍然很危險,因為電視上的官方新聞只播好消息。」
在上海
在中國人口最多的城市上海,許多外籍教師開始擔心自己的工作。
羅伯(Rob)是該市一家國際幼兒園的23歲老師,他說,在疫情暴發期間,大約有25名老師失業,因為許多父母拒絕將孩子送回學校。這使教師只有30天的時間在簽證到期之前找到工作。
他說:「令人擔憂的是,一旦這些老師的工作簽證被取消,他們的醫療保險也將取消」。 「學校說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學校只能解僱他們,因為學校利潤太低,如果他們不工作,不取消簽證是非法的。」
羅伯無法按計劃飛往英國,而需先飛往曼谷。現在回到上海,他告訴人們口罩的價格為6英鎊,而其他人如果錯過了他們的每日登記,則必須離開。他還被房東警告上交住戶分到的口罩,其聲稱作為房主,每家收到的口罩應該交給他們。
前往英國
一些到過中國旅行的人曾批評航空公司的檢疫排查。戴夫和他的伴侶在曼谷度假,並戴著口罩和游泳鏡搭國航班機經北京回到英國。
39歲的戴夫說,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對在曼谷登機的乘客進行了體溫測量,那裡有4個人的「測試結果遠遠超過正常體溫」,但在與空乘人員短暫爭吵之後他們被允許登機。
「我和伴侶都感到在飛行旅程中大家都很緊張,並且飛行機組也感到很緊張。但有些人似乎對此不太在意,我看到有很多人三心二意,如戴著口罩的方式不正確等。」
在希思羅機場,沒有相關檢查或信息。他說:「這就與其他任何平常一天飛往希思羅機場一樣」,「我期待至少有一些與英格蘭公共衛生部門聯繫的信息,但甚至沒有任何海報。這意味著我們和一群咳嗽的病患從中國航空班機上走下,像跳華爾茲舞似的走出機場。」
他補充說:「到處都有洗手液,但似乎沒人使用它」, 「我覺得這一切都有些讓人生氣」。
(備註:文中有的採訪人名字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