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4月01日】文革时,中共发动一个阶级斗争另一个阶级,将不同阶级之间的斗争发展到了极致,极左派对于被视为阶级敌人的人进行了令人发指的残酷镇压,各种针对阶级敌人的酷刑层出不穷。当时鲜为人知的酷刑包括:批斗刑、皮肉刑、绳鞭刑、棍棒刑、发刑、头刑、耳刑、眼刑、鼻刑、口舌刑、脖刑、骨刑、火刑、水刑、冻刑、晒刑、闷熏刑、滚刑、摔刑、压轧刑、夹刑、跑刑、跪刑、拖拉刑、吊刑、针钉刑、刀刑、电刑、屎尿刑、淫刑等数百余种。
本文所揭示的吊刑只是群众专政组织对付阶级异己分子们花样翻新的各式刑罚之一。
邱县有一个干部孟X曾提到过,当年他媳妇要生孩子时,领导给分了三间平房,位于县城西郊。收拾房子时,发现墙壁上刷满了鲜红鲜红的“忠”字和当时的“最高指示”。一个帮忙的工人指著房梁对他说,这屋子里这一丈多长的梁上,当年闹‘文革’时,曾一溜吊过六、七个人,而且一吊就是五、六天,根本不让人着地,很多人的屁股上和腿上都受伤了,甚至化脓而生蛆。
在这里,孟X发现了一本受害人收集整理过的《邱县文革法西斯刑法400例》。仅在这本书中,被收集的“吊刑”就有十三种之多。
“头”悬梁 锥刺股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曲丽红,是一位苗条的姑娘,她梳着两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她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到了县医院当护士。不用说,追求她的人非常多,但她却早已爱上了一位在外地上大学的中学同班同学,因此,对于追求者她就直接拒绝了。当然,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其中一些人就会妒火中烧。“文革”开始后,因为她父亲是“老右派”,她就被隔离审查了。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被送进了专门对付“地、富、反、坏、右”的学习班,正巧“学习班”的工作人员中,就有一个妒火内燃的“癞蛤蟆”,这次见到“天鹅”无可奈何地落到了自己的“菜案”上,哪里能轻饶了她。
在学习班的审讯室里,“癞蛤蟆”嬉皮笑脸地问曲丽红:“你知道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吗?
曲丽红不知道问话中有圈套,就回答:“知道。”
“你给我们讲一遍。”
曲丽红讲述了一遍“头悬梁、锥刺股”的典故。
“你想不想学习古人这种‘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
“想学。”
“好吧!我们就先让你学学‘头悬梁’”。
一般的吊刑是把人的双手捆住,吊到房梁上,但这次他们却把曲丽红的长辫子用一根绳子系住,绳子的另一头扔过高高的房梁,只见他们用力一拽绳子,曲丽红不由自主地被吊离了地面。这时她的全部体重都坠在了她的头发上,她疼得泪流满面,双腿乱蹬,……最后,她那一头原本美丽、飘洒的头发,全部脱离了头皮,甚至一块块流着鲜血的头皮还连在被拽下的头发根上。这位年轻美丽的姑娘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个血迹斑斑的秃子……
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任何美丽都会被丑恶无情地扼杀。
“挂衣服”
“挂衣服”这种刑罚说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把人绑得结结实实、直直挺挺的,在墙上钉上木橛子,把人高高地挂起来,让人无法动弹。但这种刑罚常常从时间上找齐,当地一个成分被划分为地主的人,就曾被“群专队”连着在墙上挂了五、六天,像挂一件衣服一样。
那天,他随着全村的“地、富、反、坏、右”分子一起下地收工回来,就被“群专队”抓了起来。“群专队”勒令他举起双手,用绳子将他的全身捆绑起来,绑得直直挺挺的,给他上了“挂衣服”的刑罚。理由是他在下地时,偷吃了生产队里的红薯。
当天下地时,他看到地上有一小块红薯,饥饿难耐的他的确是把这块红薯拾起来,迅速地扔进了嘴里,怕人看见,他根本没敢嚼几下,就囫囵个地咽进了肚子。当时,在他身边的都是和他同身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呀。他没想到,还没等他走回村子里,就有人将他“检举揭发”了。为了“杀鸡给猴看”,让他们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群专队”就把他牢牢地吊挂在墙壁的木橛子上,挂在墙壁上示众长达五、六天。
“看蒋介石”
迫害者在打人、折磨人的过程中,也在寻机找乐。当时有一种“看蒋介石”的刑罚,就是要求受害者回答看到了台湾和蒋介石。一个被打成“国民党”的县干部受过此刑,当时专案组的打手们把他头朝下吊上高高的房梁,命令他向东南方向瞭望。当时黑灯瞎火的,他什么也没看见,当他如实说出他什么也没看见时,打手们马上就把绳子一松,他的脑袋被磕得生疼。紧接着又被吊上去,仍让他向东南方向瞭望,回答不出来,就连续摔,直到他的脑袋已经青紫肿大,他才想起来台湾正是在东南方。
可笑的一幕开始了……
“这次我可算瞭望到了。”
“你瞭望到什么了?”
“我瞭望到台湾了。”
“在台湾你瞭望到什么了?”
“我瞭望到蒋介石和宋美龄了。”
“蒋介石和宋美龄正在干什么呢?”
“让我再仔细瞭望瞭望,噢!蒋介石和宋美龄正在亲嘴呢。”
打手们哄堂大笑,县干部被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荒唐的年代就会如此这般地创造荒唐的人!
“单枪打坠”
有一个参加过朝鲜战争的退伍军人平时经常向年轻后生们炫耀自己的枪法有多么的准,当他被打成“国民党”后,专政组的成员就是这些年轻的后生,他们还记得他自以为得意的枪法,就在审讯室让他“表演”了一场“单枪打坠”。
他们只把他的右手食指用绳子系住,只吊着这根指头把他悬在房梁上,一边吊他,一边问他“打枪还准不准?”。只用一根手指头负担起全身的重量,这种疼痛,真是在活受罪,他经不住这种变态的刑罚,只能违心地回答说:“打不准,打不准”……
“坐飞机” “坐大轿” “悬梁驮石”
“坐飞机”这种吊刑是把人的双手和双脚捆在一起,脸朝上反吊在房梁上,再像荡秋千一样,用力地摇晃被吊者,受害者失去重心,不但心跳加速,头晕目眩,时间长了,五脏六腑都会像是要从口腔里吐出来一样,就像初次坐飞机时的体验,所以取名“坐飞机”。
“坐大轿”这种刑罚是让受害人脸朝下,将他的两手和两脚分开,分别捆着吊在四个墙角的铁钎子上,然后,再用棍子猛打其吊坠著的躯体。
“悬梁驮石”顾名思义,就是把受害人的头和脚分别吊在梁上,绳子分别套在脖子和脚脖子上,人几乎是平著趴在空中,这就叫做“悬梁”。如果不把脚吊起来,那么只将头吊在房梁上,就相当于人自杀寻死时的“上吊”,是非常危险的,但如果同时脚也被吊着的话,这时身体的重量就由脚和脖颈分摊,让脖颈受的力小了一半,这样被吊人多不会致命。
“悬梁驮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再给受害人的脊背上压石头,那么这样勒在他脖子上的绳子所受的力就一下子变得非同小可了。有一位当过八路的老人,抗过了战争年代,却在文革时被自己的同胞用“悬梁驮石”的刑罚,活活地勒吊死了。
“穿耳悬梁”和“勾鼻上梁”
至于“穿耳悬梁”和“勾鼻上梁”的刑罚就更加凶残骇人了。邱县的“群专队”常用铁丝将受害人的两耳穿透,吊在房梁,还用卖肉的铁钩子,勾住受害人的鼻子,像勾肉猪一样,吊在梁上,直到把受害人的鼻孔全部勾豁勾烂……
《疯狂岁月——“文革”酷刑实录》收集记录了很多这种形形色色的刑罚,作者写道:“都说‘人心是肉长的’,那些用铁丝穿透同胞的耳朵,用铁钩勾住同胞鼻孔的‘革命同志’,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