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回眸 “女儿国”末代王妃传奇一生...

“女儿国”末代王妃传奇一生 堪称“现代王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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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被世人称作“女儿国”,“女儿国”的末代王妃有着传奇的一生。(图片:pixabay)

座落在金沙江畔的泸沽湖,位于四川和云南两省交界的汉源县与宁蒗县之间,世居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实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被世人称为“女儿国”。鲜为人知的是,“女儿国”的国王却并非女子,而是男子,而“女儿国”的末代王妃并不是摩梭人,而是一位汉族女子,她的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堪称“现代王昭君”。

“女儿国”土司迎娶王妃

相传公元1368年左右,一支战败的蒙古军队退到泸沽湖,见到这里山青水秀,风景极美,简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便留下来和当地土著人结合繁衍后代。

他们有语言无文字,妇女穿长裙,束腰带,蹬长统靴;男士穿对襟马褂,大裤脚,头戴大盘毡帽;跳锅庄舞,信奉小乘佛教,住木撂子屋(就是木头横架成方形或长形的房屋,不用钉子,全是榫头接扣),与蒙古族无异。

他们一年四季生火塘,维系着“重女不轻男”的原始母系社会,故称“女儿国”。但是这个“女儿国”的国王或是酋长却不是女人,清朝康熙皇帝任命土司为泸沽湖的地方最高长官,世代承袭。

1943年,摩梭人左所土司喇宝臣,带了一个排的兵丁和礼物,翻山越岭来到四川雅安拜望当时的西康省政府主席、第二十四军军长刘文辉。

喇宝臣三十多岁,一表人材,他不喜欢寻求一夜欢乐的“走婚”,想要找个精通汉文的太太,能在事业上帮助他,故一直单身。

在喇宝臣来之前两个月,一股土匪闯进泸沽湖,打家劫寨杀人放火,虽然土匪最终被赶跑了。但喇宝臣想,要保住泸沽湖的安宁,还得要有汉人政府的支持。

座落在金沙江畔的泸沽湖,摩梭人实行“男不娶,女下嫁”的“走婚制”,被世人称为“女儿国”。(图片:pixabay)

于是,喇宝臣长途跋涉来晋见刘文辉,对于他的来到刘文辉很是高兴,立即给他5挺机关枪,50支手枪,1000条步枪和不少的子弹。刘文辉还答应帮喇宝臣挑选一位中意的汉族女子做夫人,由他亲自保媒。

就这样,喇土司在副官的陪同下,以军部需要高级文职人员名义来到雅安女子中学,通过校长和斑主任的推荐,在百里挑十,十里挑一中,最后选上了二十四军军需部主任、少将肖曾元16岁的女儿肖淑明。

肖是成都人,夫人叫曾丽群,出身书香世家,是北宋著名文学家曾巩的后裔。曾丽群知书达礼,文雅善良。他们的女儿肖淑明写得一手挺拔娟秀的毛笔字,擅长诗词歌赋,仪态举止落落大方。

肖淑明胸怀大志,一次她将花蕊夫人写给宋太祖赵匡胤的诗抄给父亲看:“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肖曾元看后久久地皱着眉头,不知是喜还是忧地说:“自古有男不如女之说,不过谈何容易啊!历史上有花木兰、王昭君、文成公主,你想效她们吗?难啊!”

肖淑明理直气壮回答说:“做人应该如此!如果你女儿再大几岁,定会投笔从戎扫灭倭寇!”接着她大声地背诵了李清照那首七绝:“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不过江东。”

喇宝臣一眼就看中了美丽聪慧的肖淑明,他立即请副官出面向肖淑明父母提亲,但两位老人婉言谢绝。最后由刘军长亲自出面,以民族团结、顾全国家大局为由说服了肖曾元。

刘军长说,“喇宝臣是个好汉子,我正在拟文,准备委任他为﹝川康边防总指挥部彝务指挥官﹞。”

1943年12月21日(阴历腊月初一)在《雅洲时报》有通版广告:“喇鸿翥先生、肖淑明女士,定于民国三十二年腊月初十日,在鸭绿江饭店举行结婚庆典,敬请亲友光临。”这则广告传遍雅安城,覆盖西康省,喇肖两家联姻,成为千人谈,万人讲的佳话。

接着在大队人马的护送下,翻山越岭向泸沽湖进发。三十二匹骡马驮着枪支弹药,一大队兵员穿着摩梭长袍和“楚巴”(类似藏族男子的服装),个个身背长枪腰插手枪,很是威武。一面大黄旗上写着“彝务指挥”四个赫然大字,马嘶人吼闹动半个雅安城。

肖淑明带去了50套小学课文和一架钢琴。她要用汉文化陶冶摩梭小孩,用优美歌声增添泸沽湖的欢乐。雅安人夹道欢呼,“和亲”队伍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达木里。

“女儿国”土司迎娶一位汉人女子做王妃,在当地传播汉文化。(图片:pixabay)

木里是个小县城,座落在雅砻江的支流理塘河与小金河之间,是藏、苗、彝杂居之地。木里大寺专为她举行了赐名仪式。赐给她的名字是“次尔直玛”,意即健康长寿。

又走了10多天才来到泸沽湖,住进了喇宝臣的左所衙门,先举行更装仪式,即脱下汉装穿上红衣白裙的摩梭服。左所土司衙门有3个工作人员,10多个兵丁,管理着3个所,36个头人和火头,48个村,约10000户人家。

王妃传播汉文化

婚后的次尔直玛,每天都会帮助丈夫处理公务。她还开办小学,传播汉文化,教学生们读书、唱歌,让他(她)们认识中国是个土地辽阔,物产丰富,历史悠久的伟大国家。

丈夫喇宝臣是她的第一个学生,她教丈夫汉文,丈夫教她骑马打枪。自此摩梭人常常看到她们的总管夫人,一身红装白裙,扛着美制卡宾枪,奔跑在林间山道上,英姿飒飒简直就是花木兰再世。

短短几年时间,她为喇宝臣生下两女两男,为了使她专心哺乳和教育孩子,喇宝臣在草海与大湖分界不远的山湾里,一个叫做博尔岛的小岛上修了一座王宫。说是王宫,其实是土墙木梁架房子,有院坝、花台、树林、果园,自此人们叫它王妃岛。

5年后,次尔直玛母亲病故,她不能回去,强忍悲痛自填《忆秦娥》一首:“雁北飞,人字排开唤儿归,唤儿归,望穿烽暝,空山音回。山鹰觅食东南追,嗷嗷待哺心憔悴,心憔悴,雏鹰高翔,闭眼无悔。”

“女儿国”的末代王妃。(网络图片)

共产党闯进泸沽湖 王妃被“打倒”

春秋迭代,物换星移。不久,共产党篡取了政权,闯进泸沽湖这片平静的土地。喇宝臣被县上委任为泸沽湖的区长,从此结束了“土司”的称呼,尔后又调他到县政协当副主席,接着又调到西昌地区去当政协副主席,后又调到成都四川省参事室当参事,离家越来越远,似乎官越做越大,可权力却越来越小。

次尔直玛仍留在土司衙门,做着以前的工作。她和丈夫把家里的财物都分给了丫环和仆人,让他们回家。1956年,泸沽湖开始搞运动,次尔直玛被划成不法地主被打倒,财产被没收。1959年冬,次尔直玛被几个民兵绳捆索绑地押到区政府,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此后,她被送到西昌黄梁关劳改农场去劳改。

这个劳改农场在大山坳里,面积很大,荒凉无人,囚犯想跑都跑不出去。记得,有一回吃晚饭的时候,她从劳改食堂打了盒饭往保管室走,经过管教人员食堂时,一个管教干部喝酒喝醉了,看见她就向她招手:“王妃,过来!”

当然,她必须走过去站在管教干部面前,听候吩咐。那个喝酒喝醉了的管教斜眯着眼说:“往日你是王妃,而今在小民手下,来,给老爷斟杯酒!晚上还得陪我洗脚嘞!啊?哈哈哈哈哈……”

1967年刑期满了,照理该放她回家,可没有放她回家,强行留场当“就业员”。到了1973年劳改农场才“清放”她回家。

20年后夫妻重聚

然而,家在何方何地,还存在不存在?她背着包袱,提着篮子,拄着棍子,沿着山间小道踽踽前行。一切是那样陌生,一切又是那样熟悉?路边的桃花、李花依然灿烂,山下的溪流依然奔腾不息,而她衣裙破旧,形容憔悴,孤苦零仃像个乞丐。

来到当年的老房子,老房子已不存在,只有被水冲涮的泥路无言地躺在那里,还有几根孤零零的木桩。这时,来了位驾马车的老人,终于把她认了出来:“你不是次尔直玛?”“哎哟,十多年了,苦受够了吧?”

泸沽湖景区的“末代王妃府”。(图片:pixabay)

她苦苦一笑,在老人的带领下,她找到大女儿喇品英的家。女儿早巳长大成人,并且有两个11岁和6岁的孩子,他们呆呆地望着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祖母,竟不知世道的迁变风云。

晚上,大儿子喇品高、二女儿喇品容、么儿子喇品全,全都回来了,一家人抱着哭成一团,小小的木撂房子里全是眼泪。

1976年春后,她的丈夫喇宝臣终于回来了。自从她划为地主到坐牢的14年,夫妻分别已整整20年了。这20年恰恰是她的青壮年时代,而他一直在外面当“官”,战战兢兢不敢和她接触,不敢回家。现在70岁的他已经白发苍苍、步履艰难,才敢回归故土,见他50岁的妻子。

次尔直玛为喇宝臣准备了丰盛的年饭,饭后,喇宝臣拉着次尔直玛的手,感慨万千地说:“你这双手变成了锯子,又黑又弯的,当年我们结婚时你的手又嫩又细,十个指头如嫩笋一般,而今……唉!都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您,我把您从雅安接来,没有让您享一天福……”

如今,在泸沽湖景区有一座“末代王妃府”,凡参观照像者门票20元,次尔直玛又变成了一个活化石商品。

(转自 新唐人)
责任编辑:康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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