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CNN周三报导,虽然沃瑟斯特伦的研究重点不会因西藏或台湾问题立刻激怒中共,但他和一些中共不喜欢的人一起工作过,还撰写过关于中国文化多样性和学生抗议活动等文章。他知道,被中共拘留的人或被关上好几年,无法与家人联系,也不知道何时被审判。他担心自己面临这样的风险,因此决定不再去中国。
CNN的这篇长篇报导中除包含沃瑟斯特伦的观点外,还包括了对十多位海外各界人士的采访。这些受访者揭露了近年来中共在中国境内任意拘捕外国人士或进行“人质外交”的行为,使很多去中国的西方人生产恐惧。受访者们表示,他们担心自己国家的政府与中共发生外交纠纷,让自己沦为人质。因此,出于对人身自由和安全考虑,在习近平执政期间,他们都不会再中国。
有国际商界人士还表示,因为他们在中国有生意,为避免引起中共的愤怒,在前往中国时发生麻烦,他们甚至会“注意”自己在中国境外的行为。
2018年,华为高管孟晚舟在加拿大温哥华被捕后,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凯(Michael Kovrig)和企业家斯帕沃尔(Michael Spavor)被中共拘捕至今。外界认为,中共拘留他们是为了获得帮助孟晚舟获释的筹码。为此,美国国务院商业咨询委员会曾就两名加拿大人在华被捕的案例,发布了名为《中国的人质外交》报告,告知美国企业在向中国派遣员工时应更加谨慎。而该事件也成为许多人思想的转折点。
去年8月,在中共和澳大利亚关系恶化的情况下,曾为中共环球电视网CGTN的节目主持人、华裔澳大利亚电视主播成蕾被中共当局拘押,罪名为向海外提供国家机密。
CNN报导说,近年来,中共发明了一种不用坐牢的拘留形式,即“出境禁令”,一些外籍华裔人士被禁止离开中国。中共的目的是把他们当作“人质”或“诱饵”,引诱他们涉案的国外亲属回国。
另外,该禁令还被应用到非华裔人士身上。去年9月,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驻北京记者博图斯(Bill Birtles)和《澳大利亚金融评论报》(AFR)驻上海记者史密斯(Michael Smith)曾被下达出境禁令,最终在澳洲大使馆的帮助下逃离了中国。
2019年2月,爱尔兰商人奥哈罗兰(Richard O’Halloran)前往上海解决一起商业纠纷后想返回爱尔兰时,发现自己已被禁止离开中国,中方没有告知阻止其出境的原因。今年1月,他得知出境禁令被取消,当他再次去机场,希望回家给儿子过14岁生日时,他又被拦了下来。中共没有给出禁止他离境的理由,因此他至今仍滞留中国。
基于爱尔兰与中共政府并没有明显冲突都会发生此类事情,爱尔兰政府对该国公民发出去中国旅行的警告说,如果“个人、家人或雇主涉及法律事务或商业纠纷,他们可能会被(中共)禁止出境”。
根据Hill&Associates公司的风险分析师尼利斯特(Thomas Nunlist)给出的数据,2009年至2020年期间,媒体报导了50多起涉及外国人被中共拘留或被阻止离开中国的案件,其中有28起涉及人权活动等所谓的“敏感活动”。尼利斯特警告说,如果西方人持有双重国籍、有政府背景或有政治联系,或参与中共认为的“敏感活动”,被拘留的风险可能会增加。
CNN分析指出,愿意前往中国的西方学者也越来越少,而疫情后的中国更加封闭,导致西方人很难拿到有关中国问题的第一手报导和研究,致使海外学者研究中国课题的环境更加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