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系列文章记录了作者在2009年来到比利时后,与西人丈夫威廉共同生活的故事,其中既有在丈夫经营餐厅里之所见所闻,也有与丈夫亲友之间的相处趣事,同时也记述了她对这个国度由完全陌生到慢慢融入的人生经历。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上)
凌晨一点多钟,那两个人也走了。
威廉见我在背单词,他说:“你是我的好妻子,但是,不要太担忧,有我在这儿呢,学外语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很聪明,我第一次去中国时,你还什么也不能说,但是现在,你能说很多了,非常快。不要担心,我希望你在这儿能够快乐。”
“谢谢,我很快乐,我一直很感谢你和你的家人。”
家里的餐具是极多的,放餐具的柜子也极多,而且每个餐具在用过之后,清洗完毕,必须用干净的干布把它们擦干。家里的干布、干毛巾也极多,可以用“丰富”来形容。家里的抹布像手巾一样,非常的干净。妈妈洗过后,熨干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抹布上稍微有一点脏的地方,妈妈就换掉。所以,很少看到脏的痕迹。有一天早晨,我看见妈妈在熨烫手帕,那是威廉平时擦鼻涕用的,有厚厚的一摞。妈妈已经洗过,并已经在熨烫店熨烫过,但仍然有个别褶皱的地方,妈妈再喷上水,用熨斗将它们一个个地熨开。妈妈干了几个小时,不厌其烦。另外,威廉每两天换下的衬衫,妈妈洗过后,甩到半干时,也是用熨斗熨好,后背上、袖口上有褶的地方,妈妈也一定要照着裁剪服装时缝制的褶把它们熨开。威廉说,每件衬衫,妈妈都是这么熨的。
我看见妈妈的发型有时是很漂亮的,非常讲究,便问威廉:“妈妈是不是经常去理发店做发型?”
威廉说:“每个星期去一次,我姥姥也一直是这样的。”
我问威廉:“我看见这里年轻的女人或女孩,她们并不怎么注重发型,很简单地披下来。”
“但是有一些老年妇女很注重,保持了他们的生活习惯。”
“这里的差不多50岁以上的人,梳短发的多,像中国的老年妇女一样,我几乎没有看到梳长发的。”
“是这样。”
今天在餐馆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妇女的头发长到了腰。威廉说那么长,是很少见了。
下午,威廉的侄女卡米拉和她的未婚夫凯恩来了,他们定在9月份结婚,送来了请帖。上面有他们的照片,很漂亮,像外国电影里的海报。我问威廉:“你们这的人都是结婚前几个月通知友人和家人吗?”
“是,一直是这样。”
“在中国,通常是在婚前的一个星期或半个月通知结婚的日期。”
他说:“米拉和凯恩将举办一个大的聚会,要我们参加,但是离这里很远,来回得3天的时间,我们还得需要住在那里,还需要支付钱。也许我为妈妈支付,也许弟弟能为妈妈支付。”
“你要给他们送礼物还是送钱?”
“送钱。”
“送多少?”
“100欧元。这是亲戚,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就送50欧元。”
“妈妈也要送吗?”
“我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送,还是我送我的,你送你的?”
“一起送。”
如果我们去参加婚礼,驾车需要6个小时的时间,第一天赶路,第二天参加婚礼,第三天往回返,那里的住宿费每天60欧元,威廉还需要安排人照顾他的餐馆。我说:“我可以不去,我在餐馆。”
“不,我们一起去。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选择那么远的地方?因为我的弟弟家也在这边住,从我们家到他们家,开车25分钟就到。”
我问他:“在中国,一般的情况下,有过寡妇或鳏夫及离过婚的人,是不参加别人婚礼的,因为如果去了,别人会认为是不吉利。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这种说法?”
“不不!没有,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说法。”
就是说,我参加别人的婚礼,是不被禁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