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系列文章记录了作者在2009年来到比利时后,与西人丈夫威廉共同生活的故事,其中既有在丈夫经营餐厅里之所见所闻,也有与丈夫亲友之间的相处趣事,同时也记述了她对这个国度由完全陌生到慢慢融入的人生经历。
2009年3月14日 星期六
我对威廉说:“星期二我们休息,我想洗衣服,请妈妈教我,我不会用你们的洗衣机。”
威廉说:“不用你洗,妈妈给洗。”
我说:“那是绝对不行的!她是长辈,我不能让她给我洗衣服。”
他说:“那有什么,是机器洗,”并让我把脏衣服整理出来。
在他和妈妈的一再劝说下,我拿出来衣服,并一再向妈妈道歉,烦她劳累。
家里的电视是日本产的,索尼牌的,不仅仅有中国电视的功能,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能在电视上像看报纸一样,用遥控器可以选择阅读的语言和报纸的名称,威廉经常在那上面看新闻,有点像电脑的功能。
我问威廉:“什么时候买的?”
他说:“4年前。”
“欧洲的很多人用日本的电视吗?”
“对!日本的电视在世界上是最好的,我们用最好的东西。托马斯家的电视是我送给他的,也是索尼的。”
“在比利时,有很多日本人卖他们的电视吗?”
“不是,是我们的人卖。”
我对婆婆使用的缝纫机也很感兴趣。我自己的妈妈也有一个,是很多年前买的,也许是我出生前后吧。婆婆的缝纫机也是40年前买的。这两台缝纫机大体上一样,但是有一些细节是不一样的。婆婆的缝纫机上有一盏小灯,可以直接照着所要缝的衣物和针线,很亮。妈妈的机器上没有;婆婆的是电动的,插上电,用一只脚轻轻一点就用了;妈妈的不是电动的,而是用两只脚反复地上下踩动,才可以用;婆婆的是连锁边带缝,一次成型,也可以走两遍,打出花来,针是走的锯齿形的曲线。针要走的花纹有几种可以选择,也可以走直线,妈妈的只能走直线。大概是1985年吧,妈妈才买了一只电动的锁边机,那在当时中国的普通人家中,也是极为少见的。
威廉说,家里的这台缝纫机在当时非常非常的贵,也是产于欧洲。
在路上跑的小汽车,不像我想象的每一辆都是干净整洁的,有的也很脏,有很多泥点子,威廉的车就是这样。我说我帮他洗,他说不用。如果想洗,他就送到专门洗车的地方,很快就把每个地方弄干净了。
琪琪格来上班了,我们又聊到两个国家人的习惯。我问她:“蒙古人见面时,是吻面还是握手、微笑?”她说是后者。
威廉又把我引见给了他的几个朋友。他们听说我来自中国,说中餐非常好吃,说北京漂亮。威廉也承认说中餐好吃,但是北京的炎热和寒冷使他受不了。
威廉向他们说了我们去附近的意大利餐厅就餐的事,刚开了个头,他们中的一位妇女就撇嘴,并做了想吐的动作,她说:“你开的是意大利餐厅,你还上那里去吃?那是多么糟的一个餐馆呀!”我没感觉到糟,感觉很好,威廉也感觉很好,而且他和那老板还是朋友。但是那个女顾客就是认为糟。我和威廉原来去那个意大利餐厅时,威廉对老板和服务员说,刚刚去过附近的中餐馆。老板和服务员都说,那是一家不好的餐馆。我不认为那家中餐馆有多不好,威廉也不认为,我们都认为很好。这就是这里人的习惯,他们个人认为不好,就直接说出来,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你表达的是你个人的想法,别人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作者: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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