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希望之声编辑综合)羊毛毡手工也叫羊毛毡DIY,就是利用羊毛毡材料制作各种手工作品,是人类历史记载中最古老的织品形式。可以是玩偶,娃娃,杂货,首饰,配饰等。羊毛毡颜色丰富,制作简单,所用到的工具不复杂,这种材料在欧美日本等国家非常流行。但是制作过程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羊毛毡手工在国内还是个新鲜的手工门类。
一个个都像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人物,每一寸肌肤纹理清晰可见。
2016年在东京,是第一个在日本举办个展的中国羊毛纤维手作作者。
“通过作品能让大家读懂,比面对面交流还要开心一万倍。”
1989年出生在江苏的殷越,是国内最早开始羊毛毡创作的作者之一。
从早期的生动可爱的蘑菇小人,到这几年的大型毛毡雕塑作品。
用殷越的话说,都是一针一针,用生命和热情戳出来的。
疫情期间,一往如常地宅在家中,外界对她影响似乎不大。
尤其跟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先生相比,感觉到巨大的差距。
在网上看到日本职人铃木千晶的作品,对这种绒绒的材质十分喜欢。
当时毛毡的材质在国内并不普及,花了好些功夫才在网上找了一家店。
迫不及待地给它做了小房子、拍了定妆照,放到人人网上去,收到很好的反馈。
毛毡这种材质源于生命,用它做出来的作品带着温度,亲和可爱。
之后我开始尝试各种风格的毛毡作品,很多小动物,充满童话感。
我本身很爱吃蘑菇,觉得蘑菇是一种特别神奇的生物,它们总是默默地在角落里努力生长。
起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想制作一些看起来非常真实的蘑菇摆放在家里。
按1:1的比例,还原出真实的蘑菇,也算是对技术的一种挑战。
就开始把自己性格里比较调皮、害羞的部分加入作品里。
就有了《蘑菇的逃离》和《蘑菇的诗》这两个小的系列。
《想心事》这个作品正好记录了2018年办暂住证的一段经历。
在办证的路上,听了一段比较忧伤的旋律,所有情绪汇集成一个作品画面浮现在脑海,回家后马上用纸笔画出来。
做这个小象用的羊毛很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雕刻细节,堆砌出这种褶皱的感觉。
大约一周后,跳出负面情绪再去看它,才发现它跟自己之前做的作品很不一样。
它的形象可能不会被喜欢,但我当时有种强烈的感受:想把它完成。
比起去在意别人的想法,作品表达的感受回归自己内心是更重要的。
当时家人生病了,经历了这些事之后,自己对整个生活有了新的感受。
《鹿的和平》算是自己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蜕变成熟,也算是对自己未来的期待。
可能更符合大家对手作的预期,比较有亲和力、可爱、萌萌的。
随着自己的成长、整个人的状态的变化,作品也会跟着产生变化。
可爱之外,把伴随自己的难过、悲伤、敏感、脆弱的情绪,都融入作品里。
2016年,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日本的策展人。
因为可能地点在代官山,附近的观众年龄层偏大一些,在25岁到60岁之间。
但有意思的是,最后买作品的买家,都是40岁上下的中老年男性。
这跟我的预期很不一样,因为在国内喜欢我作品的都是女生偏多。
记得买第一件作品的是一位爷爷,他是隔壁画廊的老板。
在展览看了一圈后,他很喜欢一只猫的作品,就买下了。
2018年和2019年,在国内举办个展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竟然出现了夜排的现象。
2019年更夸张,有的人提前两天两夜就去会场的门口守着不走。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90多岁的老奶奶,在孙女的推荐下,全家一起来了。
奶奶的性格特别好,身体也很健康,走的时候还跟我开玩笑说,自己也是一个90后。
有一个女孩,她进展厅后也没看作品,直接走到我面前,她说:
都快哭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看了我的作品后,也开始全职做手作。
大学毕业的时候,可能很多年轻人跟我一样,并没有准备好进入社会。
因为大家不认识你的作品,自己很多时候也只是当兴趣,不觉得作品可以卖掉、可以谋生。
后来认可度慢慢提高,有杂志的供稿、线下课程,收入才开始慢慢地增加。
我不是一个物欲特别强的人,开销也很少,有一定微薄的收入,就很开心。
手作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样子——每天轻轻松松在家,不用去上班,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备展期间,我每天工作12-16小时,趴在那里戳戳戳,很容易崩溃。
步骤的话,我会先画一个稿子,然后按照稿子来塑形,有了基础形态后再做调整、细化。
整个过程很慢,如果今天偷懒了,之后一定要找时间把这一天的工作量补上去,不然作品就完不成了。
我跟先生说了这件事后,他非常生气,让我跟朋友绝交。
最初当我自己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才华时,他说我有,而且非常坚定。
要换作现在这个年纪再让我选,我可能不一定有勇气去拿出几年的时间,做这样的尝试。
其实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平平无奇、不力争上游的那种人。
通过手作,我越来越从中找到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视频来源:youtube/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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