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希望之声2020年11月24日】2012年的某一天,我从外面购物回来,刚进家门,儿子立马冲了过来,“妈,触目惊心哪!”那语气,就是出大事了!儿子虽然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但他还在学荷兰语,家里就我一个顶梁柱,出多大事,我也得扛啊!
淡定!
我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故作镇静地问:“咋地了?”
“看!这是什么?!”儿子果断又帅气地说。
我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一看,碗里有一滩深色的液体,旁边放了刚敲开的蛋壳。
我缓慢地说:“这-是-蛋-哪……”
“这是蛋吗?!”儿子仍然理直气壮。
“这是……生的松花蛋哪……”
“啊?!是生的呀!”这完全出乎儿子的意料,他一脸错愕的表情。
“那你以为……鸭子下的蛋……就是熟的松花蛋吗?”
儿子的嘴角蠕动了几下,“那……在中国买的,怎么是熟的呢?”
“那是在中国,这是在比利时。生的,你得煮啊!煮了才能熟哇!”
“噢——”儿子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
“你以后说话,先把叙事放在前面,再把你所有的惊叹甩在句尾,别一惊一乍地。”
我们叫做松花蛋的东西,比利时这边的中超里有写着“皮蛋”的字样,外国人还管它们叫“千年蛋”(Thousand-year Egg)。有些西方人因无法接受它的气味,还给起了一个“地狱卵”(Egg From Hell)的“绰号”,流传至今。
有一次,一个比利时朋友很认真地问我:“你们那个千年蛋,真的搁了一千年吗?”
我一听马上就乐了,一个蛋能放一千年,从祖宗那儿传到今,那可真是稀世古董了,哪还舍得吃呀!更甭说拌点儿醋了!
在我的解释下,外国朋友也明白了。
我们身在国外,很多东西跟国内不一样,不只是我,孩子也是一样,一点一滴都得学。不过呆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