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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確診兩中國人感染  部分英僑民從武漢包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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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32名鑽石公主號乘客 英撤僑包機日本起飛(图片:维基百科)

 

【欧洲希望之声特邀記者成容綜合編譯報導】中國新型冠狀病毒(武漢肺炎)蔓延全球之際,據傳在中國境內呈失控狀態。1月31日,早有準備的英國NHS,發現兩名新冠狀病毒檢測呈陽性的中國人。同日,83名從疫區中心武漢撤離的英國人乘坐包機抵達英國,並在醫院進行兩週的隔離照顧。

英國發現兩例感染者

英國兩例新冠狀病毒檢查呈陽性的中國人,其中一人是約克大學(York University)的學生,另一位可能是遊客,兩人是親戚關係,住在約克市中心的公寓式酒店Staycity,生病後被證實感染了冠狀病毒。

隨後,作為搜查行動的一部分,穿著全套防護服的醫務人員被派到酒店,以尋找與兩名冠狀病毒患者有接觸的人。約克大學表示,染病學生在接觸病毒之前或之後不在校園或學生宿舍。

英國公共衛生部(PHE)表示,在追蹤與兩名中國公民有密切接觸的人方面,正在取得”良好進展”。

另外,衛生部證實,他們仍在嘗試聯繫過去三週從武漢抵達英國的438名旅客,並發出呼籲,敦促他們自行隔離14天。

1月31日這天,該酒店仍然對外開放,因為據報導,政府官員拒絕告訴業主他們的客人是冠狀病毒患者。

東英吉利大學(University of East Anglia)醫學教授亨特(Paul Hunter)猛烈抨擊了政府”令人擔憂”的反應,因為1月29日晚上一名中國男子在那裡生病,而仍可預訂31日的房間。

衛生部一再拒絕提供有關兩名冠狀病毒受害者的任何細節,理由是“患者秘密”,並拒絕回答他們進入英國的地點和時間,以及他們在抵達約克之前去過哪裡的問題。

30歲的伊爾菲菲(Fris Ilfifi)最近從沙特阿拉伯來到約克大學攻讀化學博士學位,當醫務人員湧入時,她就是住在這家酒店的客人之一。

她對《太陽報》說:“我看見那個人了。他坐在接待處。兩名醫生到他的房間,並給他做檢查。當我在接待處辦理入住手續時,他們告訴我那是正常的流感。客人們沒有戴口罩。一切照常。我當時很害怕,現在。我試圖找到別的地方住。”

約克豐富的歷史使它成為英國和歐洲遊客非常受歡迎的一站。

《每日郵報》瞭解到,感染者被隔離在紐卡斯爾(Newcastle-upon-Tyne)的皇家維多利亞醫院(Royal Victoria Infirmary),他們是從”Staycity”酒店被帶走的,直到2月2日,他們還未回來取過他們的所屬物品,包括手提箱、衣服和洗浴用品,這些物品仍然保留在他們住過的房間裡,目前該房間被封閉。

亨特教授說,政府有”義務”警告任何可能接觸過確診冠狀病毒病人的”風險”,並說,官員們對確診病例如此守口如瓶,這是”令人擔憂的”。

他告訴《每日郵報》:“衛生部(DoH)至少需要告訴人們這種病毒的潛在傳播有多大,以及這兩個人與更廣泛的社區有過多少接觸。為甚麼衛生部不早點說點甚麼?”

1月31日下午,在旅遊景點的羅馬城牆外,客人們在得知酒店與冠狀病毒有關聯後,他們開始退房。

來自Bishop Auckland的 26歲的桑德斯(Michiela Saunders)要求退款和退房,並說她很憤怒,沒有人警告她有關病毒感染的事情。

世界衛生組織(WHO)警告說,這種前所未見的病毒——主要通過咳嗽和打噴嚏傳播——可以在桌子和餐具等表面上存活。

據信,在過去三週內,約有2000人從武漢飛抵英國,據信仍有數百人留在英國。

約克大學的副校長傑佛瑞(Charlie Jeffery)教授說,當務之急是(患病)學生及其家人,以及教職員工、學生們和訪客的健康和福祉。

他說,感染病毒傳染給校園裡其他人的風險很低,並補充說,大學是開放的,並繼續正常運轉。

傑佛瑞教授補充道:“我想向學生、教職員工、家長和遊客重申,我們正在與約克市的各合作夥伴們合作,確保約克和大學成為一個安全的溫馨的居住、工作和參觀場所。”

約克大學學生會主席瓊斯(Samara Jones)說,許多學生可能會因這個消息而擔憂,但會互相支持。

她鼓勵有任何問題的學生留意大學網站的任何後續發展和關鍵資訊。

與此同時,德比大學(University of Derby)證實,在限制旅行之前從武漢回來的學生”非常少”,他們自我隔離了14天。一位女發言人說,所有的學生都身體健康。

追蹤密切接觸者

英國衛生部表示,截至2月1日格林尼治時間14:00,英國沒有進一步確診的病例,203例檢測中201人呈陰性。

衛生部說,那些與約克確診兩例患者有密切接觸的人(定義為在兩米內接觸15分鐘或更長時間)將接受健康建議。

國家感染服務局局長(National Infection Service)皮庫克(Sharon Peacock)教授說,工作人員目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與兩名患者有過直接接觸。

據衛生部稱,翻譯人員隨時待命,可以確保患者提供有關他們去過的地方,以及與他們共度過時光的人的儘可能準確的資訊。

那些被認為處於高風險的接觸者會每天給予健康檢查,並要求他們自我隔離。

任何有疑似病症的人都會給予檢測,看看他們是否也感染了病毒,如果他們感染了病毒,追蹤其密切接觸者的過程將重新開始,衛生部補充說。

“被感染者來了”:撤僑包機抵達

英國政府的包機是西班牙瓦莫斯航空公司(Wamos)的一架飛機,機上載有困在武漢的83名英國公民和27名外國公民,其中大部分來自西班牙。歐洲人將被送往馬德里的一家醫院。

飛機於1月31日當地時間上午9點45分離開中國,所有乘客都被測量了體溫,並詢問了他們的健康情況。他們將在未來兩週內不斷受到監測。在登機前,乘客必須簽署一份文件,同意強制隔離一段時間。

31日晚上,包機降落在牛津郡的英國皇家空軍基地布雷茲諾頓(Brize Norton),然後這些英國人被大巴車送往維拉爾(Wirral)的阿羅公園醫院(Arrowe Park Hospital)。

他們將被隔離14天,但不是單獨監禁,而是在兩個通常用來容納護士的公寓樓裡,這些護士已經搬到了當地的旅館。

英國撤離者被安置在設施齊全的房間裡,包括廚房,並提供食物和洗衣設施。家庭被安置在一起,有玩具和嬰兒設施。這是一個七層的NHS員工區,帶檯球桌、電視和Wi-Fi,以及封閉的室外區域。

他們被允許在隔離期間工作,但不能面見來訪者,但是,他們將被允許與家人朋友聯繫。並可訂購食物和飲料。

馬特·羅(Matt Raw)是被隔離的人之一,他告訴BBC新聞網,他和他的家人”非常高興來到這裡”。

他說自己、妻子和母親,與另一位女人及其女兒住在一套四居室的公寓裡。他強調,他們感覺很好,有”一群”人照顧他們。

羅先生說,外面有一個區域,他們能夠享受新鮮空氣,並補充說,他們”被允許與設施內的任何人接觸,只要我們戴口罩”。

兩週是疾病的最長潛伏期 – 患者感染和出現症狀之間的時間。在這期間,他們將有機會接觸一組醫務人員,他們將密切監測他們的身體情況和任何發展的症狀。

如果任何人出現冠狀病毒的跡象,包括咳嗽、喉嚨痛或發燒,他們將被送往10英里外的皇家利物浦和布羅德格林大學醫院(Royal Liverpool and Broadgreen University Hospital)的傳染病科。

之前,疏散的計畫引起了軒然大波,外交部只給分配了艙位的英國公民兩個小時的時間到達比倫敦更大的空無一人的城市的機場,那裡沒有出租車或公共交通工具。

在預計會乘坐該航班的200人中,只有83名英國公民最後上了飛機。不知道是否有人因為生病而被拒之門外。

那些足夠幸運的人,當他們著陸時,他們再次接受了體檢,然後分散到從雷丁大巴公司霍斯曼(Horseman)雇傭的七個大巴的車隊中。

運送撤離者到醫院的Horseman Coaches公司說,衛生官員建議司機在旅途中不需要穿防護服。

該公司補充說,作為預防措施,司機將在家中進行為期兩週的隔離,所使用的車輛將進行”軍用級清潔”。

Horseman Coaches發言人告訴報業協會:“衛生部已經制定了計畫,對車輛進行深度清潔。這是這項工作的一部分,一旦車輛上的人清空,就會進行。我可以給大家保證,一切都將被徹底清洗。”

“確保英國人離開”

另據BBC報導,2月2日,更多的英國公民從中國武漢飛回英國。11名英國人在早些時候搭乘法國包機前往馬賽後,已經抵達牛津郡的英國皇家空軍基地布雷茲諾頓。他們同樣被送往維拉爾的阿羅公園醫院隔離兩週。

乘坐法國航班的11名英國人將與已經住在維拉爾醫院的83人分開隔離。

外交大臣拉布(Dominic Raab)告訴天空新聞的索菲·里奇(Sophy Ridge)節目稱,他”非常感謝法國當局的合作”。

他告訴BBC的安德魯·馬爾(Andrew Marr)節目,政府相信可能還有大約3萬名英國公民仍在中國,並將”儘我們所能”確保那些想離開的人有機會離開。

英國華人社區受影響嗎?

疫情爆發後,英國傳出了一些針對中國人和華裔的種族歧視的報導。

伯明翰的華人社區中心說:“很遺憾,自從冠狀病毒傳播以來,我們聽說在英國對華人的虐待行為有所增加。”

來自倫敦東部旺斯特德(Wanstead)的35歲兒科護士露西·李(Lucy Li)說,她11歲的女兒”上週報告說,孩子們互相告知要”遠離所有中國人(華人),因為他們由病毒而導致生病”。

李女士的父母在上世紀60年代從中國來到英國,她補充道:“即使我去看醫生,當我咳嗽時,我也能看到人們離我而去。我走上這條街就會帶來不必要的關注。這令人沮喪,受夠了。”

另一位住在英國20多年的孫女士也表示,她的女兒回家說,其同學本想邀請她參加生日派對,但因她是華人(英國出生),所以這次不能讓女兒參加了。

華人商家也表示,他們正遭受苦難。倫敦唐人街的一位餐館老闆說,1月31日有關病毒已經到達英國的消息傳出後,促使很多顧客”立即取消”了訂座。

在唐人街擁有兩家分店的錦鯉公司總經理Martin Ma表示,這些餐館正經歷”艱難時期”。在他的旗艦餐廳,他估計這個週末的預訂量下降了50%,損失在15,000英鎊左右。

“通常,在我們餐館排隊都排到外面了,”馬先生告訴BBC新聞網。

一些在英國學習的中國公民由於新冠狀病毒爆發後實行的旅行限制,無法從中國返回。

德比大學表示,該校有15名學生還在中國。該大學說,三名已經返回的學生被要求自行隔離,但沒有表現出症狀。

自新冠狀病毒爆發以來,您是否經歷過歧視或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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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帶來恐慌和中國人被汙名

英國《衛報》(The Guardian)2月2日發表了一篇英國作家、講師馬力克(Kenan Malik)的評論文章。文章稱,社會學家斯特朗(Philip Strong)曾在1990年發表有關「流行病心理學」的論文中寫道:「緊接著可怕的新的致命性流行病爆發……(隨之而來的是)恐懼、恐慌、懷疑和汙名化的災禍。」在上世紀80年代愛滋病大規模流行之後,斯特朗才開始寫作。斯特朗認為,從中世紀到今天,大多數瘟疫、流行病爆發時,人類社會都出現了上述類似的狀況。SARS、埃博拉病毒到目前的2019新型冠狀病毒,都是如此。

世界衛生組織已經宣布,「武漢肺炎」是「國際關注公共衛生緊急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PHEIC)。作為一種新的致命性病毒,「武漢肺炎」的威脅似乎超出了人們的想象,死亡人數無疑會持續上升。由於目前尚無可用的2019新型冠狀病毒疫苗,因此,死亡率可能更高。

他提到,在2002年至2003年度SARS爆發期間,由於北京當局拒絕承認存在SARS疫情,導致在數月內有774人喪生。

除了醫療外,新的流行病似乎也暴露了人類社會生存的脆弱性。政府常常試圖對流行病做出反應,藉以宣告流行病或疫情已得到控制。

回想一下,北京當局所採取的武漢封城的防疫措施。歷史學家馬克爾(Howard Markel)是研究1918年流感大流行(近代歷史上最嚴重的流感)的學者之一。他說:「穩定、透明、漸進增加限制性措施,往往比嚴厲措施效果更好。」

起初,北京當局對「武漢肺炎」傳播反應很慢,隨後利用威權政權全部力量實施了比以往更大規模的封城嚴厲措施。用一位流行病學家的話說,封鎖地區似乎是阻止病毒傳播的邏輯性步驟。但是,由此而造成醫院人滿為患和食物短缺,被封鎖的城市或地區很容易造成病毒交叉感染,這會使人們產生對抗行為和不信任感,從而產生防疫的負面影響。

他回顧說,2009年,H1N1流感(豬流感,原是一種在豬隻中感染的疾病)大規模流行,導致全球多達55萬人死亡,如同冠狀病毒一樣,曾被世界衛生組織宣布為全球衛生緊急情況。最初是在墨西哥發現了H1N1流感病毒,當地政府關閉了學校和企業,禁止公眾聚集,並採取了隔離措施。這些防疫措施有效抑制H1N1流感新病例數量增加。但18天后就放棄了這種防疫措施,部分原因是這種措施增加了巨大的社會和經濟成本。

在2014年至2016年埃博拉疫情爆發期間,當一些西非國家實行封鎖大片地區防疫措施後,導致成千上萬的民眾食不果腹,自重爆發大規模暴力衝突。

此外,將移民和疑似流行病聯繫起來並非是偶然的。從中世紀的歐洲因黑死病而指責猶太人,到愛爾蘭工人在19世紀的英國成為霍亂流行的替罪羊,將移民和少數民族作為疾病傳播者進行汙名化,這已有很長的歷史。

最後,他表示,應認真對待2019新型冠狀病毒帶來的健康風險,同樣應該警惕誤導性反應所引發的恐慌、懷疑和汙名化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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