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新疆爆发了大规模疫情,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新疆大部分地区实行“一刀切”的严厉封城措施,新疆人在被迫在家中禁足30多天,部分地区还要求民众强制喝药,大量民众在微博批评当局的防疫措施,但却被批量删帖,其中#新疆超话#与#乌鲁木齐超话#的帖子更是被清除一空。而控制舆论正是新疆当局近年来的重点之一,据大纪元获得的内部文件显示,新疆网信办舆情中心全年365天24小时全网、全时段监控新疆民众,每天巡查网上信息逾100万次。截至2019年6月20日,就已经对6.3万民众进行调查及处置。而近期新疆大量批评政府的帖文被删,相信与网信办不间断的监控及网络审查有关。
据大纪元报导,该媒体近日获得新疆网信办舆情中心(简称舆情中心)党支部2019年6月20日发出的文件——《奋战在网络反恐维稳一线和意识形态领域斗争最前沿》。8页的文件中详细总结了新疆网信办近年来的工作内容,但也因此曝光了新疆当局为控制舆论而做出的骇人行为。
文件称,目前,中共对全网、全时段、全手段、全平台开展涉疆各类信息监控,日均巡查100万余次。累计研判、报处“涉党政军、涉暴涉恐、宗教极端”等各类信息107万余条,关停网站4800余家、注销新媒体账号4440余个、禁言网站 760余个,约谈网站负责人690余人次,累计报告处置调查问题网民6.3万余人。
对于政治类敏感负面信息,文件称,网络存在“中国威胁论”、“中国渗透论”、“中国霸权论”、“严查违纪违法官员内斗”等论调,将此类信息作为巡查监看的重点内容之一,全平台、全时段、全手段巡查处置政治类信息15万余条,其中,疆外信息14.5万条,疆内信息5000余条,并多次受到“中央网信办、公安部的通报表扬”。
同时,新疆网信办紧盯重点人、重点账号。文件泄露,全网梳理2300余个涉疆重点人、重点账号,分等级、分类别对其网上账号、平台进行动态盯控,并开发重点账号工作小程序,围绕“6+1”工作重点、“2+3”工作进行专项清理。
对于阻断部分影音视频在网上传播方面,文件称,累计清理视频50余万部,阻断信息传播630万余次,屏蔽过滤信息样本40281个。
文件举例说,2017年5月,中共中央和自治区“关于开展净化舆论环境专项整治工作”。文件称,该中心牵头指导并带动全疆各地州市网信办处置负面信息共计20万余条。
文件还泄露,进入该中心的人非但要通过严格的“政治审查”,并要求身体好、业务强。该中心人员被要求,能适应全年365天24小时全网全时段监看工作模式;要求业务能力过关,语言类专业干部,需经过多次专业翻译能力测试,必须精通专业所学的维、哈、英、俄、柯、乌兹别克、阿拉伯语等各类语言。
近期,新疆民众在微博频频发声指责新疆当局防控疫情“一刀切”、休克式的全部封闭,且在全民核酸检测后,仍然将低风险无城市封闭达30天以上,居民无法下楼,社会经济遭到破坏,陷于停滞。部分地区更对民众强制灌药,甚至连孕妇也不放过,而有的地区喝的是连花清瘟及阿比多尔(Arbidol);有的地方喝的中药成分不明,很多网友表示喝药后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但在微博#新疆超话#、#乌鲁木齐超话#发完帖子就被删,求助无门。
还有大量帖子指控基层单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严重,封城期间关闭超市、市场、药店等关系民生的商家,阻碍物资运输,快递业务接近完全停滞。居民购买蔬菜只有“盲盒”形式,物价大幅上涨,部分人员从中赚取差价;民众生病叫不动救护车、有人家门被贴封条。
而当局压制舆论及网络审查也成为网友集中抱怨的话题。在微博上,有网友表示社区不让使用微博,否则后果自负;还有人透过网络反映物价上涨、无法就医等民生问题,随即接到辖区社区人员的电话要求删文,更有透过威胁恐吓手段防止居民将真实情况发布到网上。
新疆一体化平台全民监控 没人能逃
中国是世界上迫害人权最严重的国家之一。2020年自由之家发布的报告指出,中国在2020年世界自由排名中是15个表现最差的国家之一。在总分100分中得到10分,比去年还少了1分。而新疆则是中共当局长期网络监控和审查力度最大的地区,中共为了在新疆打击异己及实行少数民族汉化的行动,用巨额资金来打造世界上级别最高的互联网审查和监控系统,还将至少一百万少数民族及异议人士抓到“再教育营”。
曾有网友说,新疆的监控手段,“没有你遇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这也能解释新疆民众对政府不满的舆论能被迅速压下去的原因。2019年5月,人权观察组织发布了题为《中国的算法暴政:对新疆警方大规模监控APP的逆向工程》 的报告,报告详述了人权观察对一种公安机关使用的手机APP进行逆向工程研究,该APP可以连结一体化联合作战平台(一体化平台),即新疆警方汇集个人数据、标示潜在威胁人员的警务方案。靠着检视这款当时公开可得的APP的内部设计,新疆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当局的掌控之下。
一体化平台追踪新疆每一个人。靠着追踪手机、车辆和身分证,它可以监控人们的动态,还可以记录用电和加油的情形。人权观察发现,该系统和遍布当地的检查哨共同构成一道隐形或虚拟的围栏。居民的行动自由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取决于当局认定的威胁程度,并由系统内建的编程因素决定。
该系统能够监测出到加油站买汽油的人与该汽车的注册车主不同。这时该APP便会向附近的政府官员推送警报,通过下拉式选单显示不匹配的原因,以决定此案是否可疑而需要出警调查。
该APP可以监测到人员出国旅行的期间过长,提示官员审问“逾期”人员或其亲友有关其旅行的详情。该APP还会指示官员检查“逾期”人员的手机是否存有“可疑内容”。
该系统若发现某人的手机无法追踪,便会向官员示警,以确定手机拥有者的行为是否可疑而需要调查。
人权观察发现,这种调查有时包括检查手机中是否装载51种被列为可疑的互联网工具,包括WhatsApp、Viber、Telegram和虚拟专用网(VPN)。一体化平台系统也会监视人们的交往关系,例如,凡是被侦测到与警察监控名单上的人员一同旅行,或者与最近新办手机门号的人员有关,都会被视为可疑。
根据这些含糊笼统的标准,该系统可以生成可疑人员名单,由官员决定是否加以拘捕。有官方文件提到“该抓就抓”,显见其目标是最大限度地拘捕所有“政治上不可靠”人员。被捕人员将在基本程序保障阙如的情况下遭到审问。他们没有请律师的权利,有些人遭到酷刑或其他虐待,也无法获得有效救济。
一体化平台系统是由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中国电科)开发,该公司是中国首要国营军事承包商。该款一体化平台APP则是由河北远东通信系统工程公司(远东通信)开发,该公司在开发这款APP时是中国电科全资拥有的子公司。人权观察曾致函请求中国电科和海康威视提供该APP和一体化平台系统相关信息,迄未得到回复。
目前,美国针对迫害新疆人权的官员及企业展开行动。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前新疆政法委书记朱海仑、新疆公安厅厅长王明山及前新疆公安厅党委书记霍留军,以及新疆公安厅因涉及侵犯新疆人权而被列入制裁名单。制裁措施包括冻结上述人员在美资产,限制本人及直系亲属入境美国。
开发一体化平台的中国电科多个研究所及其下属单位与河北远东通信,在2018年已被美国以国家安全和外交利益为由,列入出口管制清单,实施技术封锁。2019年,给新疆大量提供人脸识别技术监控的海康威视被美国商务部列入“实体管制清单”,禁止其购买美国产品。今年6月,海康威视被美国国防部列为“中共军方拥有、控制或有联系”的公司清单,该清单为美国采取新的制裁措施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