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交操弄的惯例与强制性活动之间,有一个灰色地带,该报告称之为“锐实力”,即利用西方社会的开放性来操纵外国媒体。报告就中共一直在如何“利用宣传、虚假信息、审查制度,以及对信息流关键节点的影响力”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报告表示,在过去10年里,北京塑造各国报道中共的能力取得了显著提升,以至于世界各地数以亿计的新闻消费者,常常观看、阅读或收听由中共制造或被其操控的信息,却不知其来源。
报告指出,中共采用的手段愈来逾隐蔽,并与公共外交、腐败相结合,而西方国家现有的弱点对北京扩大其媒体在全球的影响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当地媒体由于资金短缺,很难抵制来自中共国有企业的合伙邀约或广告交易,而当地官员、智库和公民社会又往往对中共缺乏深刻了解。
海外华人越来越多地使用微信等中国应用程序,以及政治上的日益两极化和一些国家的反西方情绪,也被中共加以利用。
此外,北京还赞助外国记者进行数千次旅行,而在此类旅行期间,记者们通常受到严厉监控,只被允许以中共所希望的视角来看问题。
同时,中共还通过社交媒体宣传虚假信息,以及在全球网络平台上操纵搜索结果,收购海外内容传播平台及当地媒体,操控了一些国家的信息基础设施的关键部分。
据国际记者联盟去年6月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该联盟三分之二的成员认为中共正在他们的全国性媒体中建立一种“可见的存在”;并且,有来自至少8个国家的新闻业工会表示,他们已经与中共实体签署了协议,包括内容共享协议、记者交流项目或参加中共政府活动。
报告指出,过去10年世界各地发生的数百起事件表明,一旦中共(或与该党有密切联系的公司、媒体或所有者)在信息传播渠道内取得立足之地,操控也就不可避免地随之而来。尤其是香港的抗议和新疆维吾尔人遭迫害,都引发了国际上对中共政府的强烈批评,为此,瑞典、俄罗斯、南非、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的记者、新闻消费者和广告客户都因中共不欢迎的政治内容而受到恐吓或审查。
报告的作者、人权组织“自由之家”高级研究员莎拉‧库克(Sarah Cook)指出,中共官方媒体、政府官员和附属公司正对全球信息流中的关键节点施加越来越大的影响力,“这些活动破坏了民主准则,损害了国家主权,削弱了独立媒体的财务可持续性,并违反了一些国家的法律。”并且,“没有哪个国家能幸免,包括体制脆弱的穷国以及富裕的民主大国。”
库克呼吁,随着中共政权采取“覆蓋全社会的、威权主义控制的方法”,西方有必要做出强硬回应。
她并提出一些建议,包括对选举前媒体报导以及中文媒体加强审查;对审查制度进行检视,并对中国应用程序进行安全审查;确认媒体的所有权及与中共的财务联系,以及新闻自由监察机构要做出很大努力来告诫公众和立法者提防中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