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大陆媒体报导,2021年中科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增选开始启动。今年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增选名额不超过88名。增选流程是先由各个单位推荐,进入候选人名单,再从候选人名单中进行评审,最终成为正式院士。报导称,两院院士是对“他们为科学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高度认可”。
报导称,来自茅台集团的中国评酒师王莉在茅台质量技术岗位工作超过25年,对茅台酒的研发及品质提高做出贡献。经中共贵州省科协推荐,入围中国工程院增选院士名单。
上述消息一出,引发舆论哗然。该消息也迅速成为当天的最热门话题。先有中国烟草总公司郑州烟草研究院副院长谢剑平成为院士,这回王莉因酿酒也入围院士名单,有网友调侃道:“这下有烟有酒都齐活了”、“就差一个足球院士了”。
@滴血雄狮A说,贵州科协推荐贵州茅台总工程师王莉入围2021年两院院士候选人。这里就不说人家如何,操作如何了,就看到这个内容,顿时觉得,中国还真的玩出了白酒科技无敌的存在。中国的科技真的要靠白酒科技么?A股的科技股是白酒。不是芯片 。
@肖峰:有什么好争的,查一查给院士评选委员会送了多少箱茅台。
@Fenng:有人说,茅台总工程师要是能当选院士,陶华碧为啥不能?毕竟老干妈已经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正一道士刘三源:两院院士候选人#酱香型人才?犹记当年烟草院士,如今欲添白酒院士。中国科学界真是越来越有希望了!
@老新杂谈:套用一句流行语: 【茅台总工当选为院士,科技性不强,侮辱性极强!】是茅台酒的传统工艺、赤水河独有的水和微生物环境、贵州的高粱、股市和基金公司的炒作,造就了如今的茅台,与集团总工程有啥关系? 难不成她新发明一款茅台酒? 若按这种标准选士,马云对互联网、电商、B2B、O2O、支付宝、花呗…的创造和贡献,是不是也该 “弄“ 个院士?咱们的大学等机构对硕士、博士、院士的金字招牌不自珍爱,向钱和权贵折腰,会反噬公众对这些高智的公信力。“专家“ 已经成了 “砖家“ ,非要把院士搞成 “院土“ 吗?
@钊哥科普:你再怎么瞧不起美国,美国不会选一个茅台院士的,不服不行。中国如果不能在科学技术上超越美国,那就永远不能超越美国,而如果要在科学技术上超越美国,就一定要改革现有的科技发展体制,第一刀,就应该砍到中科院头上。
微信公众号上一篇题为《茅台品酒师入围院士,让我瞬间醉了》的文章说道:品个酒也能品出个院士来?真是滑了个天下之大稽了。但这么扯淡的事人家就一本正经的做了。不仅隆重推荐了,还真就入围了,你能怎么地?咱们应该赶紧道一声,恭喜茅台,祝贺茅台,终于不用拉别人家的院士来站台了,马上就有了自己培养出来的酱香型院士。
想当年,烟草总公司郑州烟草研究院谢剑平副院长,人家就是靠“研究”如何降低香烟中的焦油含量成功当选院士的,虽然也有人说加长过滤嘴就能实现。但烟酒不分家。既然烟草院士带了个好头。一骑绝尘的国酒茅台,凭什么就不能评个院士?凭什么研究烟草的谢剑平谢大院士可以,咱研究酱香科技而且饮领全球的王莉就不可以?这样想来,说人家茅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没什么道理。
不过有个疑问是,你们茅台一方面口口声声说茅台酒工艺是传统工艺,是国家级非遗,一方面又宣称科技创新,力推王莉入围中国工程院院士,这有点绕啊?难道说咱现在的茅台已不是当年的传统工艺,而是量子质子啥科技产品?或者说像此前有人传言那样,可以防癌,甚至预防新冠?更或者可以嗖的一声飞出拦截导弹,或者“咣”的一声能变出个芯片来?你茅台再值钱,再科技,那也就是个酒啊。
钱能买一切
江苏网络评论人士陆建荣看到该消息对自由亚洲电台表示,只要肯花钱,在中国什么头衔都可以得到:“比方说一个总监可以用多少钱买到,中国的省长、市长哪一个不是‘大学毕业’,这种乱象在中国已经很普遍,见怪不怪。中国人现在麻木到崇拜金钱和权力,只要你有钱有权,你就是神仙。”
江苏维权人士张建平认为,在中国要想获得荣耀必须符合“党文化”的要求,比如:“1949以来中国大陆获得科学奖诺贝尔医学奖的屠呦呦,当时国内很多人都反对她,因为她不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像茅台酒这些低俗文化的东西,因为给这个国家创收,但是跟科学没有关系。”
广州时事评论人士蔡慎坤认为,无论是中科院院士,还是工程院院士,入门要求首先是政治正确:“茅台酒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也给贵州贫穷的地方带来了想像不到的品牌效益,而且对中国股市来说成为‘第一股票’。近些年,工程院院士一方面说要科技创新,另一方面他把经济效益放在特别重要的参考位置。”茅台集团总工程师王莉为茅台酒带来巨额利润,符合了当局的利益,被官方推荐中国工程院院士也就顺理成章。
另一篇题为《万万没想到,茅台要出院士了》的网文称,这些年来,不少兢兢业业做科研,在相关领域颇有建树的科学家,如李爱珍、颜宁、屠呦呦等在中国无法成为院士。而一些科研能力备受质疑,甚至道德上存在争议的人,反倒轻易摘得院士桂冠。
文章称,如果那些真正有杰出贡献的科学家选不上院士,而财大气粗的烟草白酒却院士辈出,无疑是科学的耻辱和悲哀。“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院士,如何获得公众的尊重,我们的科学,还有什么希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