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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特100年前设计的8座建筑 2019年同时被选为世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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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葵别墅(图片来源:aigalosangeles/instag截图)
蜀葵别墅(图片来源:aigalosangeles/instag截图

【欧洲希望之声综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 (Frank Lloyd Wright,1867年6月8日-1959年4月9日),美国建筑师、室内设计师、作家、教育家。他设计的建筑物超过一千栋,其中有532栋已完成。赖特认为建筑结构需要和人性以及其环境协调,这种建筑哲学称为“有机建筑”。有机建筑最佳的实例便是赖特所设计的落水山庄(1935年),曾被称许为“美国史上最伟大的建筑物”。,赖特的创意时期超过70年。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赖特开创了称为草原学派的建筑运动,也发展了广亩城市中Usonia住家的概念,这是他在美国都巿规划中的独特见解。赖特除了住家外,也设计了许多独特且创新的办公室、教堂、学校、摩天大楼、旅馆、博物馆等建筑。他也常常会设计建筑物内部,包括家具以及花窗玻璃。赖特一生著作二十本书与许多文章,并且是一位受欢迎的讲者。 生前就已经广为人知的赖特,在1991年被美国建筑师学会称之为“最伟大的美国建筑师”。

他的八座建筑作品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这些建筑对美国建筑史具有改革意义,也是二十世纪初社会变迁的真实写照,更体现了赖特对“有机建筑”的远见卓识。“只有思考整个世界,才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1867~1959),《一部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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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美国建筑师学会评出的“最伟大的美国建筑师”,赖特在超过70年的建筑师生涯中创作了1100多座建筑。他多产、富裕、甚至有些自负与高傲,他看不上现代主义建筑,也拒绝与这种“主义”为伍,可他仍然被列为与柯布西耶、密斯·凡·德·罗同样重要的、开创了现代建筑先河的设计大师。阿尔瓦·阿尔托曾经写道:“许多现代建筑都可以被清晰地解读,赖特的建筑则不同,我无法分析或解剖它们。”现代主义建筑带着很明确的功能性,而赖特的建筑极富理想情怀与浪漫主义色彩,并与自然融合成一个个完整的有机生命体。

1867年赖特出生的时候,美国南北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电灯、电话和汽车还只是幻想。而1959年赖特离开这个世界时,街头巷尾已在谈论核武器和人造卫星。他漫长的一生,送给自己丰富的岁月经历,留给世人530座建筑。2019年赖特离开的第60周年,流水别墅、蜀葵别墅和古根海姆博物馆等八座20世纪初的建筑作品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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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建筑完整地诠释了赖特“有机建筑”的哲学,这与东方“天人合一”观念相契合。在赖特的《一部自传》中,他引用《老子》的“阴阳相生”来解释“有机建筑”。以下八座新晋的世界遗产中,无论是亲近自然的“草原学派”(Prairie School),还是经济大萧条时期朴实经济的“美国风住宅”(The Usonian House),赖特所表现的“道法自然”、“因地制宜”、“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始终是美国现代建筑发展进程中的重要里程碑。

1. 联合教堂(UnityTemple,1905–1908)

           Oak Park, Illinois

联合教堂是赖特第一次接触公共建筑。它打破了欧美传统宗教建筑的尖塔和陡坡顶,并大胆应用了混凝土建造工艺,向世人证实了昂贵的材料并不是做出伟大作品的必要条件。赖特的外祖父一家是基督教一支——“唯一神教”(Unitarism)的虔诚信徒,他们只崇拜唯一主宰万物的自然神。耳濡目染下的赖特不仅拥有了与外祖父相同的精神世界,在建筑实践中也会从更广阔的自然世界去思考建筑。联合教堂是他38岁时为“唯一神教”设计的精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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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众集会和游乐的场所,赖特的设计采用了经典的神庙形式,平屋顶建筑呈正立方体,四周边长、高度都相等,以节省材料,而混凝土石柱上刻有繁复而美丽的图案。教堂内部是轴线对称的,棕黄色系的内饰看起来比混凝土的外表要温暖许多。白炽灯与射进室内的冷光在白墙上交汇,形成变幻莫测的光线效果,走在教堂里能够强烈地感受着赖特和东方建筑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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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教会的人有些吃惊,认为新教堂外观与传统教堂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形式的教堂在20世纪初根本是前所未见的。对此,赖特不发表意见,只是说:“让建筑自己说话就够了。”

2. 罗比住宅(FrederickC.RobieHouse,1908-1910)

                Chicago, Illinois

罗比住宅(图片来源:维基百科/Originally )
罗比住宅(图片来源:维基百科/Originally )

1963年被选为“美国国家历史地标”的罗比住宅是赖特“草原学派”的代表作。它的独特性在于吸收了东方建筑的空间理念及哲学思想,并结合西方建筑科技。赖特借用庑殿屋顶,却摒弃了大屋架和它采光不足的缺点,同时以明快节奏的细线条装饰掩盖了庞大的梁架系统。

如果将赖特的“有机建筑”看作是一种融合式思维方式,那么,当时任何一种反古典的设计语言都有可能进入赖特的创作语汇。哥伦布之前未受污染的美洲世界是他的理想之境,而罗比住宅宽阔而低矮的屋顶,也是作为当时最早栖息茅屋的一种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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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以砖木为主要材料,沿着红砖织成的矮墙来到屋内,我们会发现墙体上有一些凹龛和横向层架。用赖特1938年在《建筑论坛》杂志(Architectural Forum)发表的六点建筑宣言来说就是,“如果不将家具、装饰画以及室内摆设与墙体设计融为一体的话,那么它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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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特对待建筑、装修、家具、地毯、窗户等,任何细节都灌输进有机思想。以至于很多已经盖好的建筑,他还时常回去,添加或更换室内设计。

3. 塔里埃森(Taliesin,1911–1925)

           Spring Green, Wiscon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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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里埃森一直在“生长”,从未停止过,就像一个有机生命体。自从赖特1911年创建这里开始,塔里埃森就一直在改变着,甚至被大火焚烧过两次,都顽强地继续生长和延展,是“活的建筑”最好的阐释。“Taliesin”曾是一位6世纪威尔士游吟诗人的名字,威尔士语的含义是“闪亮的前额”。赖特的外祖父是第一批移民威斯康星的威尔士后裔,无论是童年记忆还是诗中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是赖特心底所一直向往的,而塔里埃森便是他为自己打造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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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里埃森,赖特接受了两个重要的设计项目:芝加哥的娱乐中心米德韦花园和新东京帝国饭店。同时,他还成立了著名的建筑学徒项目——“塔里埃森学徒会”(Taliesin Fellowship),旨在为年轻建筑师提供因地制宜的学习环境,不仅能让他们将建筑融入到工程中,还通过农事耕作、园艺、厨艺和自然科学等课程,培养学生成为更全面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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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和1925年的两场大火塑造了塔里埃森不朽的特质,也逐步开启了赖特建筑生涯的改革创新时期,代表作包括芝加哥的国民人寿保险大厦、纽约的圣马克公寓大楼和接下来介绍的蜀葵别墅。

4. 蜀葵别墅(Hollyhock House,1919-1921)

            Los Angeles, Califor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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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赖特在南加州设计的第一所房子,蜀葵别墅是他“草原风格”的美国中西部版本。受南美土著风的影响,这座位于洛杉矶东部好莱坞附近的别墅看起来如公元七世纪的玛雅寺庙一般,充满了神秘气质,无论是柱廊还是墙壁上都拥有着与寺庙不尽相同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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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hock”意喻“蜀葵”,它是别墅的主人——石油大亨继承人Louise Aline Barnsdall最喜欢的花。赖特以 “半房,半花园”为原则,让住宅围绕着一座中央庭院开展,并用蜀葵来装饰别墅的家具和窗户。蜀葵别墅是“玛雅复兴运动”(Mayan Revival)的最早案例之一。玛雅复兴运动是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在美洲发展起来的现代建筑风格。作为该运动的关键领导者,赖特在蜀葵别墅中使用的玛雅金字塔的堆叠形式还在他的新东京帝国酒店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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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赖特因艺术观念的差异被Barnsdall解雇,蜀葵别墅后来由奥地利裔美国建筑师鲁道夫•辛德勒(Rudolph Schindler)和理查德•诺伊特拉(Richard Neutra)完成。因此,蜀葵别墅所体现的加州现代主义风格由赖特、辛德勒和伊特拉以三重奏的方式实现。

5. 流水别墅(Fallingwater,1934- 1936)

          Mill Run, Pennsylva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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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特给这所住宅取名“流水别墅”,旨在描述建筑与用地之间的动态平衡关系,强调深藏在自然界中的住宅,以鲜活的、原始的、超越时间的特质,跨越建筑史的诸多流派。它超凡脱俗,矗立在山峦与森林的环抱中,仿佛正在参与整个山谷生态循环。悬在溪流上方的起居室地面铺着天然的石板,光线照进来时,就像河床上起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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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建筑评论家肯尼斯·弗兰姆普敦(Kenneth Frampton)在《建构文化研究》里写道:“此后尽管赖特建筑保持着某些结构的一致性,流水别墅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生动,它始终体现着一种自由明朗的生活态度。”流水别墅的“飞翔感”贵在“因地制宜”,建筑的西边与南边是坡度最缓和的山坡,按常理,这才是适合建筑的地方。但赖特却在类似断崖的东北处,一字排开地布置了三所相连的建筑群。这是赖特对有机建筑的深刻理解:站在流水别墅能远眺山峦和森林,脚下则是河流和湿地。这样的营造为建筑中的人赋予了一种身临其境的飞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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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别墅结构的巧妙性来自于东方哲学中的“借势”:几个结构体和基地环境形成了一种缺一不可的互为的关系,这也是赖特所一直强调的有机系统中部分与整体的协作关系。

6. 赫伯特与凯瑟琳·雅各布一世的家

(Herbert and Katherine Jacobs First House,1936-1937)

                Madison, Wisconsin

赫伯特与凯瑟琳·雅各布一世的家是赖特为一对中产阶级夫妇而设计的。此举解决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美国普通人的住房问题。在赖特眼中,这是一个富有爱国主义情怀的项目,于是用“Usonia”(意为“美国风住宅”)称之,即“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的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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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场建筑试验,赖特以大约5000美元的施工造价,实现一座三居室独立住宅。完工之后的住宅呈“L”形的布局,两翼紧贴街道。隐蔽且平淡的入口是贯穿赖特作品的签名式手法——先抑后扬,带给你登堂入室后真正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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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与凯瑟琳·雅各布一世的家从某种程度上回应了赖特对建筑的定义,即“建筑是人本性更高的表达形式,它是人类文献中最伟大的记录,也是对时代、地域和人的最忠实的记录。”

7. 西塔里埃森(Taliesin West,1937)

            Scottsdale, Ariz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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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位于亚利桑那州与外界隔绝的帕拉代斯峡谷(Paradise,Arizona),它是塔里埃森学徒会的冬季营地。西塔里埃森建筑群采用相互连接的结构,用火山石与混凝土建造,美国红杉树为支架,上面覆盖着帆布屋顶与折板。帆布屋顶与折板可向沙漠与远处的群山敞开,既通风,又让四周景观一览无余。建筑内耐人寻味地陈列了一些岩画,这些岩画是曾在该地域生存过的古代霍荷卡姆人的遗迹,使得建筑与该地域历史之间产生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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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大萧条时期,整个美国的建筑业都近于停顿。塔里埃森大雪飘飞的冬季,让采暖费成为巨大地负担。连续几年,赖特率领他的“营造公社”长途跋涉,来到亚利桑那的沙漠,用木板和帆布建成临时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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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当设计业务又步入正轨,他买下了一大片平坦的荒地,并与学徒探索了沙漠环境下的居住模式、新的建造方式与构造细节,并最终把塔里埃森的事业搬至了亚利桑那州。如今,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建筑学院依然在那里继续着。

8. 所罗门·R·古根海姆博物馆

(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1959)

               New York, New Y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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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赖特站在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建筑工地上宣称:“这些所有都是一个整体,而非组件与组件堆砌而成,这是我一直以来努力实现的理念。”而这个“理念”正是“有机建筑”,即空间连续性是整个项目的核心,建筑的每个元素都不能被设定为分离的组件,而是一个整体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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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连赖特本人都没有预料到,古根海姆博物馆像一朵神奇的大蘑菇从曼哈顿建筑森林中冒出,其螺旋空间维系了建筑的整体性,并确立了博物馆鲜明的特征。博物馆内的大坡道被形容为“一条自上而下的街道”连接着室内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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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根海姆博物馆项目从1943年接受委托,到1959年对外开放,经历了16年的设计与施工。即便如此,之后数年随着建筑的翻新和扩建,赖特的原设计被参考也被挑战。当博物馆在1959年开幕时,外观颜色与水磨石地板颜色相似,旨在遵循有机建筑的理念,给人光滑且连续的一体化空间感。但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一系列饰面工序逐渐将博物馆慢慢变成今日的灰白色建筑。所以60年来,古根海姆博物馆随着时间的演变不断生长,它接纳了不同时期的变化、挑战和冲突,以灵活的多面性赋予建筑以生命。

结语:2019年,弗兰克·劳埃德·赖特设计的8座建筑同时选为世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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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文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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