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希望之声特邀記者李一帆編譯報導】工黨跨越英格蘭中部和北部的“紅牆”—-支持工黨數代的基石崩潰了。工黨在本次選舉中只保住了203個席位,在經歷了「非常令人失望的一晚」之後,科爾賓(Jeremy Corbyn)表示,他將不會帶領工黨參加下屆大選。
他表示將在「反思」中繼續擔任工黨領導人,並把大選慘敗歸罪於「退歐導致的英國政治兩極分化」。但眾多工黨內部人士對科爾賓的領導能力嚴加指責。
由於他不打算辭職,工黨可能要到明年4月份才能選出新的領導人。
保守黨以超過40個席位贏得議會多數,並在英格蘭北部、中部和威爾士的傳統工黨選區收穫頗豐,這些地區都在2016年公投中支持英國退歐。
英格蘭北部的達靈頓、塞奇菲爾德和沃金頓等地將出現幾十年以來的首位保守黨議員,而在Bishop Auckland與Blyth Valley等選區,之前更是從未出現過保守黨議員。
工黨33%的得票率比2017年大選下降了約8個百分點,比1992年基諾克(Neil Kinnock)的得票率還低。
以減少的票數保住北伊斯靈頓議席的科爾賓表示,工黨提出了一份「希望宣言」,並對媒體在競選期間的報導方式加以批評。
工黨的競選綱領主要是通過增加公共服務支出結束緊縮政策;與歐盟達成新的脫歐協議,然後將其與留在歐盟的選項一起進行公投。
工黨主席萊弗裡(Ian Lavery)批評這一策略讓工黨傳統選區的選民相信,工黨「已成了留歐派政黨」。
他說:「選民們認為他們應該被傾聽——但工黨完全違背了他們的意願。不過競選策略不是科爾賓的個人決定,而是在9月份黨的會議上得到代表們正式認可的。」
而前工黨議員曼恩則表示:「科爾賓的口碑盡人皆知,他早該走人了」。
還有人認為支持另一場退歐公投,以及曠日持久的反猶爭端也是工黨敗選的原因。Barking議員霍奇(Margaret Hodge)表示,工黨已變得「令人作嘔」。
科爾賓的關鍵盟友、影子財政大臣麥克唐奈(John McDonnell)對選舉結果「感到心碎」,並堅稱自己不會擔任工黨的臨時領袖。
「杰里米需要時間反思,我們也將很快進入下階段的領導層選舉,」他說。此前他曾表示工黨領袖不是競選中的「大問題」。
但前工黨司法大臣福爾科納勛爵(Lord Falconer)呼籲工黨迅速行動,在3月或4月之前選出新的領導人。
失去Stoke-on-Trent Central席位的斯奈爾(Gareth Snell)要求科爾賓和麥克唐納都辭職。他指責影子內閣中的資深成員為了迎合倫敦的留歐派不惜「犧牲」英格蘭中部和北部邊緣選區的議席。
在相鄰選區Stoke-on-Trent North輸給保守黨的斯米斯(Ruth Smeeth)稱選舉結果是「一場災難」。她表示:「對我來說,這關係到工黨是否有必要存在,以及我們還有甚麼話可說的問題。」
另一位在Don Valley失去席位的工黨議員弗林特(Caroline Flint)說:「我的許多選民根本不想讓科爾賓獲勝。一些中間派議員把我們帶進英國退歐的死胡同,他們以犧牲工黨核心地帶工人階級的代價謀求留歐派支持,我對此真的很惱火。」
英國退歐影子大臣斯塔默爵士(Sir Keir Starmer)在保住Holborn and St Pancras席位後表示:「作為一個整體,我們需要反思,需要理解,但也有責任從現在就開始我們的重建工作。」
曾在2015年挑戰科爾賓工黨領導權的庫珀(Yvette Cooper)表示:「退歐確實是個重大議題,但它不是選舉成敗的唯一決定因素。工黨必須做出改變,因為這涉及到人們對工黨的看法,對工黨領導人的看法。」
前工黨內政大臣約翰遜(Alan Johnson)在接受獨立電視臺ITV News訪談時,指責科爾賓「完全沒有領導力」,而且「不具備領導一個政黨所需的任何品質」。
民調專家柯蒂斯爵士(Sir John Curtice)也表示:「很明顯,很多留歐派選民懷疑科爾賓處理英國脫歐的能力,甚至懷疑他處理任何事情的能力。」
在Durham郡塞奇菲爾德(Sedgefield)的布萊爾舊選區代表工黨的威爾遜(Phil Wilson)說, “對於工黨領導層來說,將結果歸咎于英國脫歐是無稽之談。科爾賓的領導才是一個更大的問題,”他在推特上說。
科爾賓最親密的盟友之一、前倫敦市長利文斯通(Ken Livingstone)表示,對於工黨領袖來說,這“看起來就像結束了”,他可能會“不得不辭職”。
隸屬工黨已有一個世紀並代表約2500名會員的猶太勞工運動(Jewish Labour Movement)在一份聲明中表示,由於公眾拒絕科爾賓擔任首相、工黨混亂的退歐立場以及在處理反猶問題上的徹底失敗,種種原因導致了工黨慘敗,但這一切都是「領導無方」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