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系列文章记录了作者在2009年来到比利时后,与西人丈夫威廉共同生活的故事,其中既有在丈夫经营餐厅里之所见所闻,也有与丈夫亲友之间的相处趣事,同时也记述了她对这个国度由完全陌生到慢慢融入的人生经历。
2009年3月10日 星期二
凌晨1点,才结束了谈话。
从大门出来,我感到晕。他们这里的酒和饮料是各种各样颜色的,我叫不出名字来,只能是他给我点什么,我喝什么。我问他:“你是不是给我酒喝了?”
他笑着说:“那不是酒,是……”
他说了个词,我不知道是啥,但是我感觉是酒,头晕。
回家后,晕得更厉害了,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我快速地往自己的卧室跑,因为我感到如果不躺在床上,我就得躺在地上了。威廉看我的动作很突然,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晕得不行了,得去睡觉。
早五点多钟醒的,强烈恶心,想吐。去了几次厕所,没吐出来,肚子非常不舒服。
威廉说:“看来你真不能喝酒,以后别喝了。这里有些女人很能喝,喝很多都没有问题的;但是有的人在外面只能喝很少,就一点。我知道挺多中国女人是不喝酒的。”
我从来不喝,所以,喝一点酒就醉得厉害。
下午,我们带着我的资料,去了政府的一个部门。威廉在帮我办理一个医疗卡,在这里的人必须得有这个。如果有病,可以请医生到家里来,也可以去医生那里。将来我还要有这里的身份证,有了这两个卡,我才可以去上学,还要等几个星期。比利时有学习外语的学校,价格非常便宜,像我这样的外国人都可以去学。但威廉说,他要把我送到一个好的学校,费用很贵,但是很好。如果到了这里,不学习他们的语言,将被罚款。
有一个资料上需要填写我的父母的出生年月日,我只记得他们的出生日期,但不记得年份。威廉帮我用笔推算,我说我们一定要写准确的日期,不能随便填,如果写错了,将来可能要有大麻烦。他这才不推算了,让我回去打电话问妈妈。
威廉说,警察要来咱们家,确认一下咱们是不是在一起生活。我问他什么时候来?他说不知道,也许在一个星期之内,也许以后。
收到了一封小妹的邮件。想给她回,但威廉的键盘和中国的不一样。威廉说中国的键盘和美国的一样,他们欧洲和美国不一样。我还不太适应,打的慢,再加上指甲又长,敲不准键,威廉便替我写了回信。
弄完这些,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威廉给我在网上放了歌曲,有一个歌星唱到了六十多岁,还在唱;有一个打鼓的,从年轻打到了七十多岁,还在打。那些歌曲使他想到了他的年轻时代,他兴奋地跟着唱。他说,那时他开着他的黄色的小车,上面画着各种花,他穿着花衣服,到处跑。他说:“我喜欢自由,没有人能约束我!如果我不喜欢我的工作了,马上换掉。那个年代,给了我很多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