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解密 掸封尘:彭德怀怒吼“我不吃...

掸封尘:彭德怀怒吼“我不吃毛泽东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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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秋,中共六屆六中全會主席团成员合影(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这首六言诗,出自毛泽东之手,写于1935年中共刚到陕北时,是赠给彭德怀的。然而,正是这个为毛泽东为共产党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1959年被毛泽东绝情绝义“挑落马下”,无辜打倒,并于文革末期的1974年悲惨死去。“我不吃毛泽东的饭”这声怒吼,是他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发出的绝望悲嚎。

庐山,彭德怀的噩梦开始之山

北戴河是中共的政治河,庐山是中共的政治山。

毛泽东与彭德怀是湖南老乡,在长达30年的岁月中,俩人一直是帅与将的关系,合作是主流,但也有重大嫌隙。据史料,毛曾经对彭有过四次较深的误会,而庐山会议是二人矛盾的大爆发。

1958年,毛泽东心血来潮,发动了急躁冒进的大跃进运动,给国计民生带来严重问题。庐山会议之前,1959年7月13日,彭德怀给毛泽东写了一封洋洋万言的长信,总结了大跃进的成绩,事实求是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分析了产生问题的根源,以及如何总结经验教训等。不料这样一封信件却为彭德怀招来灭顶之灾。

7月16日会议刚开始,彭德怀大吃一惊,他看到自已的信被印成文件,毛泽东在信的首页还加上了一行醒目的大字标题——《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并加了批语:“印发各同志参考。”彭德怀当时脑袋“嗡”一下:“我写给主席个人的信,怎么成了‘意见书’?怎么还要专门讨论呢?”一种不祥之感向他袭来。因为1957年反右派运动刚刚过去,如果说错了话,不知要被扣上一顶多大的帽子呢!鉴于此,在西北小组的会议上,彭德怀要求收回这封私人信件。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在7月27日的会议上,毛泽东情绪显出少有的激动,打着有力的手势,对彭德怀高声嚷道:“我晓得你彭德怀从延安整风以来就不服气,憋了那么久,这次就发到庐山上来了。好家伙,简直要把汉阳峰推下去!你我共事30年,你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有意见为什么不在郑州会议上提出来?不在成都会议上提出来?庐山会议快结束了,怕是没有了机会,是不是?所以,就下了战书。你骂了20天,指名道姓,喋喋不休,还要怎么样了?”

彭德怀本来就是急性子,听毛泽东这一说,不由“嚯”地站了起来,扯开嗓门跟毛泽东对吼道:“在延安,你操了我40天娘,我操你20天的娘还不行?”

“哦,你要操娘?”毛泽东的声音反而被一种内在的控制力压了下来,他眼睛盯着彭德怀,把手里的大半截香烟用力戳灭在烟灰缸里,将嘴唇抿得很紧……

庐山会议后来的走向是,会议延长,斗争升级,许多历史旧账被翻出,彭德怀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的首领,免去国防部长职务。

人不平则鸣。1962年6月,彭德怀给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写信,反驳庐山会议强加给他的不实之词,结果再次受到批判和审查。

1965年9月,中共中央西南局“三线”建设需要一员干将,此时,毛泽东忽然又想起了彭德怀,亲自约彭谈话,派他前往四川担任“三线”建设委员会第三副主任。长期受冤忍辱的彭德怀,似乎看到了前途的亮光,放下了元帅架子,入川当了一个“第三副主任”。正在他全身心投入大干一场的时候,1966年不期而至的文革浩劫开始了,在劫难逃的彭德怀旋即被卷入风暴眼。

从1966年到1973年的七年间,七十高龄的彭德怀被红卫兵和造反派开批斗会暴力殴打超过一百场,多次被打的骨折和休克……

1967年8月26日,北京卫戍区批斗彭德怀大会现场,一名将军跳上台来,喝问彭德怀:“你认识我吗?我是差点被你枪毙的人。”说着,这名将军就朝彭德怀左右开弓打了两个耳光,还不解气,接着又踢了一脚。彭德怀想起了当年朝鲜战场上的情景,他怒吼道:“我认得你,你在朝鲜战场上是个怕死鬼,我是差点没有枪毙你,我当时应该枪毙了你!”

这名将军名叫李钟奇,时任北京卫戍区副司令,李比彭军衔低四级。

彭德怀生命的最后两个月

(一)病房胜过监狱

1973年春,时年75岁的彭德怀经过庐山会议后十多年的磨难,特别是“文革”死去活来的折腾,患了直肠癌,由政法干校关押地转到解放军三○一医院。

这那里是什么医院哪!彭德怀的处境比监狱还监狱:一间十余平方米阴冷潮湿的病房,门窗紧闭着,玻璃被纸糊住。他的活动被严格限制,不准写字,不准听广播。除了几本《毛选》和几张过时的旧报纸,就是死一般的寂静。靠近床尾伫立着一位面无表情紧盯着他的军人,一个班的战士一天24小时三班倒看守他。彭德怀欲哭无泪,大发抱怨:“住在这里比月婆子还难受!”

因为彭德怀在政法干校时的代号为“5号”,来医院住的是14病室,故被中央专案组定为“145号”病人。对于这个代号,彭德怀感到很受伤,他对医生大声说:“我不叫这个‘145号’,我是庐山上那个彭德怀!”

(二)雪上加霜,再添重病

负责彭德怀治疗的杨汉勤医生,对第一次走进“145号”病人病房的印象深刻:“彭德怀半坐半卧在病床上,他身上穿的是一套破旧的黑棉袄、黑棉裤。”“他那稀疏枯白的短发,那倔强的消瘦的铁青的方形脸庞,那深沉有力且蕴含着几分忧郁的眼睛,那宽厚的总是紧闭着的微微向下弯曲的嘴唇,那高高突起的喉结,呆滞而忧郁的神情,似已病入膏肓。”

杨汉勤医生回忆彭德怀当时的病情说:1973年4月12日,彭德怀是被监护人员搀扶着走进南楼14病室的。入院后,初诊为直肠癌。4月26日,医院为彭德怀做直肠癌手术,术中发现癌症已转移,随即切除肿瘤,并在左下腹造人工肛门。

彭德怀手术1年零5个月后,癌症已扩散到肩部、肺部及脑部,身体每况愈下,受尽病痛折磨,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他仍每天数次到卫生间里,自行清洗大便,为假肛换熬料。医生、护士要帮忙,他挥手拒绝,说:“太臭,你们走开!”

祸不单行。1974年夏,彭德怀身体左侧又患上了偏瘫,连坐都坐不起来了,癌细胞扩散引发全身剧痛。即使如此,他也得不到有力的治疗,有时甚至连止疼针也不给打。

(三)快憋炸了,自说自话

在这个特殊的监狱里,除了彭德怀的医生偶尔询问病情,几乎没有人敢跟他说话。他实在憋的不行,时常一个人车轱辘自说自话。

“最大的罪名是把我定为反革命集团的总头目,根据是什么呢?就是在庐山,我以私人名义给主席写了一封信。还有就是在上庐山之前,我出访了东欧一些国家,因此说我‘里通外国’,搞什么‘军事俱乐部’,这完全是强加于我,我绝不承认,因为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嘛!”

“说假话,搞浮夸吃香;说实话,讲真话有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彭德怀有错,可也有功,功一面,错一面,总可以吧?但不能说我革命一面,反革命一面,那样说,我不服!”

“放我出去!我不住院了!我要见毛泽东!”

“如果我的罪大于功,就干脆把我处决了,或让我解甲归田,回家当农民吧!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我在庐山会议上没有错,我错在哪里呀?我写信给主席,符合原则,我是根据国内情况和即将召开的庐山会议的内容而写的,是给主席作参考的,为什么竟说成意见书呢?说我怀有什么阴谋,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有目的……都不对。但我是有准备的,准备什么呢?准备开除党籍,准备和老婆离婚,准备杀头!”

他显然力不从心,知道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因而时常怒火中烧,他不停地和看守大声争吵:“我要憋死了!我不在这里坐以待毙!快放我出去吧!”

有一次,他暴跳如雷,对着看守吼叫:“我要见毛主席,不然你们也把我开除出党吧!拉出去枪决好了!好让全世界人民去评说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战士只能冲他摇头苦笑。

尽管医护人员对彭德怀有恻隐之心,但慑于“纪律”,也没有人敢搭腔。

(四)时而发呆,时而暴躁,人已神经质

有时,彭德怀会突然变得很沮丧,呆呆地望着窗口发愣;有时,他会痛苦地闭上眼睛,或许是沉浸在回忆里;有时会独自流下泪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他陷入了极度的激愤和悲伤之中,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一个人默默地凝视着天花板,默默地承受着……

他如垒在胸,如鲠在喉,但很多时候却又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喉咙哽咽着,太阳穴青筋暴跳,两道浊泪流过微显浮肿的脸颊,两手不能自抑地簌簌颤抖。他渴望向人倾诉衷肠,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穿着破旧的黑薄棉衣,脚蹬棉布鞋,连袜子也未穿,脚趾从鞋前沿的破洞里露出来;他面色铁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插在袖筒里,浑身瑟瑟颤抖,目光长时间不也转一下。

彭德怀体内的癌肿已侵犯到全身多个部位,肩膀肿得厉害,痛得不能动弹。他那宽阔微驼的脊背,仿佛又驼了许多。他已疲惫不堪,比平时更显得苍老了。医院拟给他进行“放射”治疗,这时他已心力交瘁,筋疲力尽,情绪低落。

死神在向他步步逼近。他的情绪变得更加难以自控。时而消沉烦躁,时而呆呆地凝视思索,时而扼腕长叹暗自垂泪,时而突然破口大骂。当医生询问病情时,他常常答非所问;看守干涉他时,他也根本不加理会。

有一次医生关切的问他:“你要坚持放疗。肩膀和腰部的疼痛减轻些了吧?”他借题发挥说:“我顶得住。肩是压不垮的,腰杆子是直的。为什么迟迟不给我定案?我彭德怀有什么罪?我这样死,死不瞑目!”

 (五)刀山油锅,生不如死

彭德怀因癌症大范围扩散痛苦不堪,在床上拚命挣扎。他用牙咬破被子、床单,然后扔在地上。护士给他输液,他把针拔掉。大喊:“我不用毛泽东的药!”给他喂食物,他打落在地,喊着:“我不吃毛泽东的饭!”

他终因多器官衰竭进入半昏迷状态。11月4日,医院给他做气管切开术,以维持最后的生命。此后,他完全不能说话了。他那瘀肿的布满着血丝的眼睛,从早到晚总是睁着,浑浊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时常能听到咕噜的声音,仿佛是从他胸腔里发出的撕裂声,从气管套筒里传出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当医护人员给他吸了痰,他又突然用那枯瘦如柴的右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张着嘴“啊、啊”想要叫喊。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间!他有满肚子冤屈要对人诉说……!

1974年11月29日15时35分,这颗跳动了76年的顽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火化申请单上,死者姓名一栏填的是“王川”。

结语

目前流出的中共高官所有的冤死案中,彭德怀可能是被折磨时间最长、死的最悲惨的一位。本文着重截取的是他被冤死的最后两个月的部分场景。刘少奇被整死在开封监狱的细节鲜有曝光,但从死后的照片来看,估计死的也相当惨烈。

彭德怀、彭得华、彭石穿、“5号”、“145号”、“王川”,这六个词组排列在一起,其实都是一个人:彭德怀原名得华,号石穿,在政法干校关押代号是“5号”,在301医院代号是“145号”,死后火化时被化名叫“王川”。

呜呼!为中共为毛泽东横刀立马打天下的元帅,死后居然被放弃真名,必须改姓更名才能火化。张驴儿再坏,怎比中共黑政更坏?窦娥再冤,哪有彭德怀更冤?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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