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希望之声2021年01月26日】一位德国的华人朋友来我家里做客,我们在聊天时,我和她说起了我的很特别的经历。
我说:“我在区分酱油和豆油、韭菜和芹菜、疼和痛时,常常很难,甚至到现在,也存在着困难。比如,以前你要是跟我说酱油或者豆油,我得先想一想,酱油是什么样?豆油是什么样?嗯……酱油……是黑色的,豆油……是黄色的,想想颜色,才能区别出来。现在好多了,我能认得它们了,但是用了好多年。韭菜和芹菜,我也得想想。芹菜呢,是我比较容易区分出来的,好认,也好记。但是韭菜的‘韭’字,我得想想怎么写,想想那个特殊的味道,然后才能确定,才能下笔写。疼和痛,是在这几个组合里,我最难区分的。阅读时,现在我能很快区分‘痛’字了,因为我把‘痛’跟‘痛苦’联想起来记。但遇到‘疼’这个字,我得先想想‘痛’那个字,用排除法,如果不是‘痛’,便是‘疼’了。每次遇到‘疼’,我就卡壳,分析这么一圈儿,才知道叫什么。
“这些事情,如果跟别人说,别人可能不信。”
她突然说:“我信!”
我很错愕地看着她,“你信?!你凭……你为什么信?”
“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经历。我一生对上楼和下楼这两个概念分不太清。比如坐电梯时,得按上楼或下楼的键,一般是用箭头标的。我经常是想上楼,按了下楼;想下楼,按了上楼。电梯到了那儿一看,才知道错了。然后还得按那键,我得好好想,很费劲地想,才能想明白哪个是上楼的,哪个是下楼的。
“在平常人来看,上、下楼,这有什么难的?但是我就分不清,现在也分不清,老是搞错。所以,我懂你。”
“我遇到知音了!你是第一个在这方面能懂我的人。”
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她有十分的聪明,我只有她的一分。她把她的聪明用在了充满正能量的慈善事情上,所以,我也是从心里佩服她。
几年前,在我工作的餐馆里,有一位华人同事,他给我讲了一位比利时华人博士的故事。
这位华人同事在国内是农民,后来到市里的火车站找了个搬运工的活儿。他最自豪的事是,装了两百斤货物的麻袋,他扛起来就走,不带打颤儿的。来比利时后,他在中餐馆厨房当长工。他说,他跟一位博士是朋友。在国外,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很多,都是华人,就可以是朋友。
有一次,那位博士朋友找到他,问:“你会不会换灯泡?”
他问:“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他以为这是博士的一个研究课题。
博士说:“我家的灯泡坏了,我研究了两天,也没研究明白怎么把灯泡换上。把我愁坏了,已经两个晚上,灯都不亮了,没法儿看书啊!实在没折了,来找你了。你如果会的话,能不能帮帮我?”
博士看不了书,那就是非常、极其重要且严重的事了!
我的同事看了博士那张认真脸,信了。他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了,小菜一碟!”
去了博士家,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撸胳膊挽袖子地把灯泡换好了。博士感激不尽地请他吃了一顿饭。
老天给了你一种能力,而在另外某一或某些方面,你的能力可能就降到连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都不如的水平。有得便有失,有失便有得。在得失面前,谁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呢?
您或者您的家人、朋友,有过类似的经历吗?